麻烦才成。”
众人齐声应诺,各自回身按照王源所安排的计划行事。王源也不敢掉以轻心,严密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防止对方忽然脑袋开窍直接冲过来。虽然自己说什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兵不厌诈之类的话,但保不齐碰到个爽直的家伙,什么都不管的往前冲,却恰恰破了自己这满脑子的弯弯绕。
“二郎,你这金蝉脱壳之计能成么?”留在王源身边的公孙兰忍不住问道。
王源摊手道:“表姐既问,我也只能实话实说。我并无十足把握,但只尽人事便可,成败交给老天便是。”
公孙兰笑道:“说的也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便是。不知道我可以帮你什么么?”
王源笑道:“若是表姐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去帮着扎几个草人便是。晚上可是要用到的。”
公孙兰点头道:“好,我去扎两个,一个你一个我。”
……
芦苇荡对面,常元图忠实的执行着严庄的命令。他手下的一万五千兵马尽数划身为割草工,跃入冰冷的芦苇荡中挥舞长杆割断芦苇。擦擦擦,擦擦擦,长杆挥过,一人高的芦苇纷纷倒下,露出大片的水面。常元图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几千人并排割芦苇的情形,还别说,场面还相当的壮观。
另外数千人则在旁取土填充扩充道路,几千人来往搬运土块的情景也是壮观的很,而且也颇有成效。本来中间的几条芦苇荡之间的小道只有数尺宽,但很快便被拓宽为数丈宽,而且不断的往前延伸。
开始小半个时辰内,进度很是顺利。芦苇荡被横扫了一大片,推进了百步的距离。若是照这个进度,推进到对面里许之外的距离可在午前便可完成。然而这显然是想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浸泡在齐腰深的冷水和污泥中的人肉割草机们越来越疲劳。芦苇荡一年又一年的繁荣枯败,每一年**的苇草都掉落水中和水中常年生长的水草一起腐烂。这让芦苇荡中的污泥既恶臭难闻又纠缠难行。数千士兵每推进一步都很艰难。事实上不是割芦苇多么吃力,吃力的反倒是往前移动的那一步步。
水底冒出的**的臭味闻久了会熏的人头晕眼花,很多士兵承受不住这种恶臭气味栽倒在污泥里。更多的人则是在淤泥乱草的纠缠下筋疲力尽。
而且,让人烦恼的还不仅仅是这些,士兵们其实最担心的还是芦苇荡中敌兵弓箭手。那些才是最致命的威胁。特别是随着往前推进的距离越来越远,两百步外便已经到了对方的伏击区域,士兵们更加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们既要担心芦苇荡中暗箭,又要和淤泥恶臭作斗争,精神和体力上的双重压力让人几乎崩溃,他们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缓慢,推进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严庄对这样缓慢的推进速度当然是不满意的,但他也知道快不起来。好在河面上并无渡船往来,看上去对方已经停止了渡河,也就是说在对面的那些人已经插翅难逃,倒也不用太着急。他也并不希望操之过急而造成大量的伤亡,自己手头这五万兵马还是很宝贵的,严庄并不想轻易的葬送掉他们。
巳时末,大片的芦苇荡被扫荡一空,已经推进了近四百步的距离。但是让人奇怪的是,芦苇荡中的唐军弓箭手并没有射出一只箭来骚扰。这让严庄甚是有些疑惑。正在他怀疑芦苇荡中是否真的有弓箭手埋伏的时候,像是要证明他的怀疑是不正确的一般,南边的割苇队遭受了一轮强大箭雨的袭击。从南边的芦苇荡中射出大量的箭支,顷刻间将近百士兵射杀在泥水之中。
叛军弓箭手立刻还以颜色,在新铺就的道路上用强弓向芦苇荡中射箭,将对方的弓箭手压制的哑了火。这一次袭击之后,严庄再也没有对芦苇荡中是否有伏兵存有怀疑了。而且通过这次袭击,严庄找到了一个清除对方伏兵威胁,加快割苇铺路进度的另外一个笨办法。那就是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