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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2 / 5)

会娶了公主,如了太后的意……而不想让姬暗河娶公主的,只有大奕国皇帝、北金人和西辽的敌人,我听说,二十几年前,西辽内乱,拓跋部杀了西辽的耶律国主,自立为王……”

犹记朱离给我讲述大奕、西辽和北金各国形势时的从容优雅,那淡定的表情,侃侃而谈的气势,恍然让我有种天下尽在他胸壑的自信气度,恍然间让我有种他随时可以起身拔剑指点江山的风流豪爽……当时就觉得,这般面目方对得起堂堂大奕第一公子的称号,于是每天晚上缠着他听时局,听纷争故事,也不过是花痴那人眼中的惊鸿神采。

想不到人去楼空,却给我留了抹不去的种种记忆。朱离,姬暗河……想起这两个名字我都不由苦笑,一个是我心中的暗伤,一个是我心中恶梦,原来无论如何却永远都脱不开、甩不掉。因为人脑不是电脑,不会按了删除程序就可以清理得干干净净。

“知道的果然不少,也是你那位世子相公说的吧。”张义唇边扯起一丝冷笑,盯了我一会儿,“可是时局朝政你知道不奇怪,难得你竟能把个中关联看得透彻,怎么办,你再这么聪明下去,我都不想把你送给姬暗河了……”

这话仿佛说得暧昧,但我十分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怕我把你的心思瞧透了说给别人听?”我也挑眉望着他,“我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你害怕的话就把我杀了吧……”

他定定盯着我,他知道我不是玩笑话,也不是在故意激怒他,我只在说一件事实,我宁愿他把我杀了,对我反而是一种成全。

“真他妈的没出息!”他突然怒骂我,“我要是你,谁伤害我一分,我就回他十分,人要我死,我偏好生活下去!你倒好,一个死字天天挂在嘴边,白生了一个看着精明的脑子,偏是榆木疙瘩一根筋……”

我怔怔地望着他眼中冷厉,忽然眼中一酸,眼泪就淌了下来。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他竟想尽办法想让我活着——皇帝想让我死,太后想让我死,白御史作为亲生父亲将“我”送进死牢,朱离人间蒸发对我不闻不问,这世上,还有谁会想让我活着?!

“我姓萧,在西辽,耶律和萧,本就是同宗同源的。”此时,却听张义缓缓开口,“张是母姓,我母亲是汉人。”

我微怔。他第一次谈起自己的事——据我所知,历朝历代,汉人与外族都是不屑通婚的(政治联姻除外),而一个西辽皇族和汉家女子的故事,是情投意合的忠贞爱情,还是边关蛮族的强抢豪夺?我不语,不论如何,那都是他的故事,与我无关,我也没有心力去关心。

张义扯扯嘴角:“我要是想死,我有几百个理由都能死了。但他们越欺负我,越折磨我,我就偏要活下去,不择手段也要活下去,我倒要看看谁活得更长,谁活到最后,笑到最后……那些折磨我欺负过我的人,待我……我必要以牙还牙……”他忽然顿了顿,却不再说下去。

我忍不住笑了。这是他的人生观,不是我的。但我不得不佩服这种越挫越勇的精神,只可惜我永远是遇到困难会把头埋在沙子下面的驼鸟。

“不许笑成那样儿!”张义突然瞪我,我也突然一怔。这句话,如此耳熟,让我想到朱离曾经说过,该哭就哭,该笑才笑那样的话——话犹在耳人已缈,真是人生如戏!

我忽然觉得胸口一痛,猛地咳嗽起来。要是能把心一起咳出来多好,没心便没痛了。

也许是忽然见我咳得如此厉害,张义不由顿住了话,一只手探了过来。我索性不躲,反正一向躲不过。他既承诺不提旧事,而且观其现在言行,倒也颇有几分君子之风——何况我已背了种种恶名,已死过一回,下回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还为谁在乎什么?

他的手在我额上碰了下,皱了眉头:“怎么这么热,病了?”想了下又道,“哦,原来是病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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