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奔波定是累了,咱们赶紧回家吧,佩如还在等着。”
父亲口中的佩如子衿倒是听说过,堂姑一直与父亲母亲有着书信往来,便知大哥多年前就已大婚,新娘子就是刘佩如。
“对啊妈,小妹坐这么久的邮轮怕也是累了,咱们先回家让小妹好好休息着。”江子安拍着江楚氏的后背安慰道:“往后有你们好叙的。”
江楚氏听得大儿子这样说才松开了子衿,拉着子衿的手说:“对的,咱们先回家。”
一路上江楚氏都拉着子衿的手问长问短,子衿也是有问必答。江楚氏看女儿与自己也不似儿时那般粘着自己了,说话也是中规中矩的,眼流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又想着女儿毕竟离开自己已经十年,不怪自己狠心已经很不错了,这般想着倒是觉得女儿甚是懂事,便又笑了出来。
这江楚氏一哭一笑的,倒是把子衿吓得够呛,说话也是小心为上,生怕那句话又触动了母亲的泪腺。
待到江家府邸,已然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刘佩如作为江家长媳在门口已经候了许久,忽然听得仆人一声“来了”也便来了精神,连忙整了整发髻。待子衿下车,笑语盈盈地迎了上去:“这便是小妹吧,曾看那从美国寄来的照片就觉得漂亮,如今看却是觉得那照片倒是及不上真人十之一二了。”
子衿从没被人这样夸过,这样被刘佩如夸赞一番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大嫂会说话,我先前见了小妹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呢。”江家老二江子辕性子散漫,一向无拘无束的,父母兄长对其一直无可奈何,因此说话总是轻佻佻的。
“好了,你们都别打趣子衿了。”江楚氏瞧见女儿疲倦的神色,心里霎时疼了起来:“子衿还没吃饭呢,都堵在那里干嘛。”
这一顿饭吃下来,子衿说的话加一起不超过十句;期间楚江氏又哭又笑的,着实让她的神经崩得紧紧的,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
是夜,子衿倦在被窝里回想着今天楚江氏的言行,兀的噗嗤一笑,现在自己也是有爹疼有娘爱的了,这样想着,也就渐渐的入睡了。
☆、只道是年少(2)
这一天子衿的小丫鬟星灵跑来说刘三小姐来访。
子衿此时正在花园里伺候着几株月季,听星灵说什么刘三小姐,顿时愣了,想想自己除了大嫂也不认识什么姓刘的,便对星灵说:“会不会是找大嫂的?”
星灵撇了撇嘴:“我仔细问了,她说不是找大少奶奶的。”
听她这么说,子衿放下手中的水壶,想了想,对她说:“那你就把她请过来看看。”
那刘三小姐个有趣的人,一上来便就拉着子衿问东问西的,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子衿硬是没反应过来,待她说的差不多了,才发现这子衿倒是一句话都没说,这才问道“你不记得我啦?”
子衿摇头。
她狠狠地抓着子衿的手臂:“我是刘佩清啊!你真不记得我了?小时候你老爱粘着我呢!我去上教会学校你还跟着我一起去,后来你家里人发现你不见了,满大街的好找一阵!”
听她这么说,子衿脑中倒是有那么些印象:“你是不是比我大两岁?”
刘佩清这才恨铁承钢的松了子衿的手,坐到秋千上:“总算你有良心。”
子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好歹比我大两岁,记得自然比我牢比我多了。”
“好吧,就让你找这么个借口吧。”刘佩清性格大方,倒不似一般娇小姐那般斤斤计较。想着子衿可能刚回来还不怎么认识些人,便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教堂?”
子衿仔细的想了想,道:“有点印象,好像有个白胡子老头,特别像圣诞老人。”
刘佩清听到子衿提起那老头,语气不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