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剑掌,若有小成,便直向转轮岛去了。”
金云凤惊道:“你凭三式剑和三式掌,就想制胜转轮王?”
甘平群点头道:“这三剑三掌就好比横垂点撇一般,后面含有万千种变化,若能全部误解、精练,应该是够了。”
金云凤听说要由三个架式里悟出万千式,觉得未免太玄,细想起来又觉有点道理,欣然道:“预祝平哥哥成功。”
“好说,谢谢云妹。”
“唔,走吧。”
二人并肩下峰,那知还没走得几步,甘平群忽然“咦——”一声道:“这里怎会有松果?”
金云凤好笑道:“一颗松果也值得奇怪?”
甘平群向四周察看一遍,沉吟道:“附近全是杂树,只十几丈外有一株孤松,树梢比峰顶还低,松果怎能飞到这里?”他捡起松果一看,见有几块鳞片折痕犹新,更是惊奇道:“这是被人掷来的,怪不得刚才好像听到‘拍’一声响,等我过去看看。”他拿起松果,走回那座巨石。
金云凤也因石上那一声响才惊醒过来,但那时情意绵绵,不加留意,经甘平群一说,顿觉方才的缠绵尽被外人看去,说不定自己亲笔绘就的藏宝图也落在那人手中,不觉莲步轻移,向那株孤松走去。
“不要走!”
她走到松下,正待上前查看,忽闻“顿”一声轻响,一道绿影掠林而去,赶忙娇叱一声,起步疾追。
甘平群到达那座“定情石”,果见石上留有被松果击过的痕迹,暗忖当时自己二人昏昏沉沉,如果掷果之人怀有恶意,将松果掷向头顶,应是非死必伤。
他正思忖掷果人的真正意图,忽闻金云凤叱声,回头看去,猛见一道绿衣纤影在林梢疾掠,暗自好笑道:“原来是个姑娘,怪不得她不敢现身,只敢掷果。”
他猜想那绿衣姑娘定已偷看个饱,最后才不耐烦起来,掷来松果把人惊醒,金云凤追去还不打紧,自己纵是追到,这事怎好区处?
他移步走近那株孤松,忽见树皮剥落,树干上竟有人所指劲刻划云凤“普陀山上”那首诗谜,每笔深浅如一,顿觉那绿衣姑娘指劲不弱,恐怕云凤有失,赶忙一长身形,循二女的去向疾追。
那知刚达峰脚,猛觉腹痛如绞,迫使他停步下来,刹那间,身上寒热交攻,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
一觉醒来,人物全非。
但见——灯如豆,四壁萧疏,不知置身何地。
他运起目力看去,原来竟已居于斗室里面,自己躺在床上,赶忙撑起上躯,那知不撑还好,这一用力之下,周身皮肉筋骨顿时疼痛欲裂。
“不要动!”
一个女子口音在耳边响起,接着又道:“你到底能醒过来了,先试运气行功,打通‘三焦’膈膜看行不行。”
甘平群听出那女子并无恶意,想要开口答应,却发觉喉舌干枯,半声都没有响,不禁骇得面色大变。
那女子急道:“你不要妄想言动,赶快依照我的话行功。”
甘平群枉具一身功力艺业,却落到不能动弹的地步,只好依那女子指点,运气行功。食顷,忽觉一股热力由“百会穴”射入体内,通关搜脉,在体内疾走几遍,然后下透“涌泉”,一去无踪。
耳边又响起那女子的笑声道:“你这老该死,好端端又来闹什么玄虚,由那小鬼自己练下去,可不多得一分练历?”
一位青年的口音朗笑道:“我只是举手之劳,比你那唠唠叨叨像念经似的告诉他去摸索要好得多了,小哥,你可以起来了。”
甘平群暗忖这二人年纪不大,口气却老得出奇,开口“小鬼”,闭口“小鬼”,不知是什么人物,依言欲起,那知心念方动,全身竟飘浮贴上高约五尺的屋顶,不禁骇然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