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朕。”纳兰性的忍不住叹息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在这个皇宫,又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贵为一国之君,却连个棋逢对手的对手都没有。
“正因为微臣敢赢皇上,微臣更是不能留在京都。”袁天平将棋盘中间的黑子全部收齐,一盘僵局如今倒是给了黑子绝处逢生的机会。
伴君如伴虎,如今的纳兰性德可以容忍袁天平在棋面上赢了自己,但是又能赢几回?
没有哪位天子可以容忍自己的臣子来挑战自己的权威。
纳兰性德,明知不可求而求之。
“皇上,九千岁来了。”刘天禄进来打破了这沉默的僵局。
纳兰性的爽朗一笑,两鬓有些斑白的发丝带着几分哀愁。“袁爱卿,你赢了。”
即便棋面之上,不余一颗白子,但是袁天平知晓,这一局,自己又赌赢了。
“小阳子,关于赈灾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交代?”面对楚冥阳之时,纳兰性德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然而楚冥阳却依旧是一袭红衣进殿之时也并未行礼,只是看到袁天平之时,心下了然。
“赈灾之事本座起先并不知情。”淡淡的一句话,说完便离开了。
纳兰性德也未曾多言。
夜,正黑。
楚冥阳站在窗前,带着一丝遗憾,眼眸之中带着莫名难言的情绪。
当初就是在这里发生了一切吧?
闭上双眸,回忆渐渐袭来。
大红的喜字,就连空气之中也弥漫着幸福的味道,酒香弥漫着整座宅院。
一身红衣的自己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嘴角微微提起昭示着自己的幸福。
那时候的风羽皇还是那个青涩的少年;
那时候的林溪还没有步入自己的世界;
那时候的自己也未曾感到后悔;
可惜,过去终究已成过去。
那满目杀戮的场面触目惊心,那段回忆自己不想翻开。
感到身后的那抹阴影,楚冥阳默默的睁开了眼眸,试图让自己关闭那仅剩的人性。
“九千岁深夜造访?”林溪不解的问道。
楚冥阳转过身子,冷冽的眼眸在看到林溪之后带着一丝怒火。
“为何会来京都?”不温不火的声音却带着丝丝的凉意,让林溪有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因为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林溪笑着说道,“以九千岁的能力难道会不知晓?”
以楚冥阳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会不知晓林溪如今的境地?堂堂的当朝九千岁,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知晓?
只是林溪不明白,为何面对楚冥阳的时候,自己会有一丝的愧疚。
这样的愧疚的感觉,让自己很陌生,陌生到不敢去思考。
林溪浅浅的笑着,在夜色之中如同绽放的白莲,美丽纯洁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妖娆。
身着男装未曾褪下,楚冥阳望着她,脑海之中过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的那般凶猛。
“流心,久久又扔我石子了。”初云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委屈和慢慢的愤怒。
“流心,快要追我啊!”久久的身影还是那般模糊,那时候的久久就像一缕阳光照在流心本就阴暗潮湿的心中。
然而就是那一缕阳光,却被自己亲手遮挡。
“久久,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么?”努力的摇晃着面前的人的胳膊,看到她的面容渐渐的白皙,流心手上的力道也渐渐送了下来。
只是口中始终在呢喃,“为何,你还是与其他人一样背叛了我?”
“流心。”久久想要开口,看到他愤怒的眸子,终究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