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可是疼得厉害?”
“我无事,多谢。”燕不离不好意思的松开了臂膀。
对方点点头:“也对,你应该也习惯了。”
“……”
山口将一裹银票往他怀里一塞:“那我走了,你好生歇息。”
燕不离错愕的道:“这钱你不要了?”
“女子爱财,取之有道。”对方猛地在他脸上飞啄了一口,狡黠的笑道,“这才是我应得的报酬。”
燕不离傻了。整个人呆若木鸡的靠在舱壁上,直到山口离开许久才缓过神来。
想他一个风流少爷,江湖豪侠,多少年来纵横花丛,游刃有余。这还是头一回让妓子给调戏了,而且对方还是个东瀛女人,他顿时感觉个人节操和民族尊严碎了一地。
身侧的舱门打开了,徐真卿探出头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燕不离干咳了一声:“粑粑没饿吧?”
“哼,没饿死。”
老头儿说的自然是气话,小家伙儿正肚饱腰圆的躺在榻上,唇边还沾着白色的奶液,一见到爹就咧着嘴乐,伸出两只小手上下挥舞。
燕不离将他抱起来,望着那双澄澈幽黑的眸子,欣慰的一笑。
不管怎样,他至少还有儿子。
徐真卿眯着眼盯着某人脸上粉红的唇印,迷茫的问道:“池月还涂胭脂?”
燕不离擦了擦脸颊,尴尬的解释道:“这、这是别的女人,不是他……”
“女人?!”徐真卿打量着他苍白虚脱的面色,语重心长的劝诫道:“年轻人要节制啊,为师这儿有《清静经》你要不要读读?”
“好啊。”
“五两一本。”
“……”
燕不离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有钱了,他现在可以买下整个清玄山的《清静经》。从怀里随手抽出来一张,他笑嘻嘻道:“我还要看最新的《江湖八卦录》。”
徐真卿一瞅银票,老眼都直了:“无量天尊,你从哪儿偷来这么多钱?”
“你徒儿我是那种人么!”燕不离将粑粑放回榻上,表情淡淡的道,“算分手费吧。”
又特么分手了?!徐真卿脑仁生疼,龇着牙道:“你俩还有完没完?这要是登八卦录上都该被喷洒狗血骗销量了……”
一滴泪无声的滑落下来,砸在婴儿白嫩嫩的小手上。粑粑舔了舔手,立即皱着眉头吐了吐舌。
“师父。”燕不离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悲郁,低着头哽咽而泣,“他忘了我……”
“池月?”
竹莫染睁开眼,他向来和衣而眠,睡觉时也裹得厚实。再看到走进来的人后便随意披了件云锦外裳,慢吞吞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池月看得心头一酸。那个曾经惊艳过整个江湖的人,如今纵然风华依旧,眉宇之间也多了一丝沧桑和阴郁。那双比竹溪还要幽澈的眸子里,总是浸满了浓浓的倦怠 。
他的师父,老在了他看不到的地方。
“弟子打搅了。”
“无妨,反正为师也该用饭了。你有何事?”
池月觉得为了个暖床的货色麻烦师父有些尴尬,可不问清楚他又心痒难安,所以还是厚着脸皮提了燕不离的事。
竹莫染听完便垂着眼道:“此人是朝廷安插在正阳宫的暗桩,在和江莫愁决斗中身亡,随后又不知因何复生于塞北。当时江莫愁刚巧在白沙堡产子,你的儿子便落在了他的手里,养于燕府之中。”
池月拧起了眉头:“如此说来,粑粑如今还在他身边?”
竹莫染咳出了声:“你说谁?”
“额……犬子。”
竹莫染颔首道:“那小子看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