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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朱师兄提醒我,说过儿这次回来,神情有些古怪,我不放心,过来看看,听着你们刚才聊天,听过儿话里边的意思,是在怀疑是你我害了他爹。”
“这个……”
郭靖顿了一下,言道,“过儿或许会有所怀疑,但是,我已经答应他,会跟他说清楚的,他怎么还会不怀好意呢?”
“蓉儿,你真的多想了。”
“你真要跟他将全部的事情说清楚?”
“是呀。”
郭靖点头,又是一叹,“杨康兄弟误入歧途,但咱们也没好好劝他,没尽全力想法子挽救,他还死的那么惨,我至今想起来,仍心有自责,唉……”
闻言。
黄蓉哼了一声,“有什么好自责的?你莫不是忘记了,你几位师父怎么死的了?他这样的人,我只恨没早早就杀了他,叫他害了那么多人去!还挽救,又有什么好挽救的。”
“……”
郭靖默然无言,悠悠叹息,然后,就听得妻子道,“靖哥哥,杨康虽然是拍在我的软猬甲上,中毒而死,可你我都有杀他之心,结果他又因我而死,说是咱们杀的他,也没什么差别,所以靖哥哥,你还是别跟过儿一块睡了。”
郭靖沉思半晌,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这样吧,过了今晚,我就去军营里睡。”握起妻子的手掌,又将外衫披在了妻子身上,柔声道,“蓉儿,走吧,我送你回房歇息。”
…
虚掩着的后门处。
杨过脸色木然的盯着郭靖夫妻二人走远,心道:“我爹果真是叫他们二人害死了去的,这个黄蓉好生奸猾,对我已然起疑,迟则生变,今晚若是过了去,一定是没机会了。”将手伸进了怀中,目光冰寒,转身回床静卧,等到郭靖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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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郭靖这回来就要得到一份来自侄儿的厚礼了。”
“你是会送礼的。”
“杨康啊,杨康,你到底干了些什么?瞧黄蓉那语气,这么多年还耿耿不忘呀。”
“反正肯定没干什么好事,不然,郭靖也不至于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莫非,这就是父债子偿,因果报应?”
…
“靖哥哥,你这小命可真难保。”
“…我相信过儿一定不会害我的。”
闻言。
小黄蓉翻了个白眼,“这世上最能相信的是人心,最不能相信的也是人心,杨过但凡邪念胜了一点,你就没了生路。”
…
大树下。
“大姐,二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看的都迷糊了?杨大哥的爹爹到底是什么?怎么死的呀?还有……”
郭破虏问着,然后,头顶就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吵死老子了!”
“嘿,小兄弟这前辈脾气怪的很,不过你也别怕,这儿不能杀人,你死不了,顶多疼的生不如死。”
“啊?”
“哎呦,马大哥你干嘛吓唬我弟弟!”
“这不是好玩儿嘛?”
马光佐嘻嘻一笑,推了一碗酒给郭破虏,“来,我老马请你喝酒。”然后,抬眸看向披着裘袍,长身玉立在不远处的貌美少妇,低声道,“小妹子,你这个大姐,就是上边那个叫郭芙的小姑娘吧?”
“是呀,怎么了?”
“没啥,来,咱敬你一碗!”
…
郭芙抬眸看着举碗相碰的三人,黛眉紧蹙,面有嫌恶,可瞧见树冠上负手而立的青袍怪客,眼神不禁复杂起来,想到:“外公都在这儿了,那年轻时的爹娘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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