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没动手打你?”八皇妃长大的嘴巴可以直接塞下鸡蛋了。
“没有啊!我们爷是很讲道理的一个人!”崔鸢靠在椅背上,悠闲的一手一瓣蜜桔往嘴里送。
第二天一早,就被派过来打探的八皇妃撇了撇嘴“老七讲道理,那草包的名头就算是白来了。”
“他真的给你捏脚了?”八皇妃听了崔鸢的话,站起身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小,手指一根根都快要抓狂般的弯曲着,模样十分恐怖。
“你……没事吧?”崔鸢关切的问道,还以为她犯了什么旧疾。不会是羊癫疯之内吧!虽然我是穿越过来的,但是对于这种急救可是一窍不通啊!
“我当然没事,有事的应该是咱们七爷!”八皇妃不可置信的来回走动,显然很难消化这个消息。
送走了神神叨叨的八皇妃,崔鸢干脆把闭门谢客起来。搞什么飞机嘛!大清早的一个个神经都不大正常。难道自己没挨打,她们很失望?崔鸢扪心自问很多遍,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人缘应该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吧!
一间典雅的书房内,铜炉里寥寥的青烟蜿蜒着向上,在空中慢慢的飘散开来,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一身黛青色长衫的冷面裕王站在书桌后,有手指轻轻的有节奏敲打着桌面。“你怎么会遇到老七媳妇?”
十三毫无风度的依靠在对面一张太师椅上,对裕王的责问毫不在意,不以为然的答道:“不知道!”
裕王自认为性子已经够冷淡的了,但对于这个脾气更加古怪的十三弟还是自愧不如,放缓了语气中的责备口吻,尽量以一种平静的态度问道:“好,不说她,那你又为什么中途离席呢?”
“没什么?昨天是蔺贵人的死忌,我这个当了七年儿子,就算不备下香蜡祭奠,总要缅怀一下吧!”十三说的毫不为意,但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丝悲伤却轻易的将他的真实情感出卖了。
裕王无语了!虽说十三七岁那年就被自己的母妃惠妃抚养,因此二人的感情也较之其他兄弟更为亲厚,但终究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是有记忆的,他不会忘了在冷宫里凄惨死去的亲身母亲,那份与生俱来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是任何东西也割舍不断的。
思量了许久,还是开言劝道“你……太莽撞了,要知道当年蔺贵人的父兄参与到了结党隐私案件中,父皇早就下令除了蔺贵人的名分,你这样做会连累你自己的!”
十三冷冷的笑着讥讽道:“父皇可以不认这个妃子,甚至可以连坟墓都不用修建,一张破席乱坟岗上一扔就了事,可是我骨子里,关于那个人的血,谁可以告诉我,要怎么样流尽?”
和十三也做了多年的兄弟,裕王深知这个兄弟虽然平时对于自己言听计从,可是一旦犯起混来,这个倔强劲可是九头牛也拉不住的,于是也打住了这个不愉快的谈话,而是将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老七两口子身上。“依我看那个七皇妃对你还颇具善意,听说她对老七的影响也不小!”
谈到正事上,十三也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反问道“你想拉拢老七?”
“为什么不呢?贵妃娘娘的唯一的儿子,镇边国舅的外甥,老八的死党,丞相家的娇婿,不论哪个身份,他在父皇心目中的重量都不清”裕王难得的笑笑道。
“就他那性子,可不容易!”说起老七拿爆竹一般的火爆脾气,十三也跟着笑笑打趣道。
“不试试就放弃,可不是你十三的性格!”
次日,一份十三送来的一对前朝的白玉手镯就送到了崔鸢的手里。
“他给我赔罪?呵呵!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对于十三的见死不救,看见自己跌的满身泥也不肯扶她一下的举动,崔鸢还是很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