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般重重的语气亦属罕见。
“愣什么楞,没看爷都伤成什么样了吗?”见马妈妈仍旧呆呆的站在原地,崔鸢气的连跺了几次脚,语气中不禁有怒意,更增添几分哭音。
“刚才七爷进府的时候,你已经吩咐丫头去请了,估摸着马上就到了,你……”马妈妈也能体谅崔鸢的心情,忙开口解释道。
“哦?”自己已经记不得自己当初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儿了,就连那些宫中的军士何时离开的,崔鸢心里也是一片茫然,她脑海里只余下那一片殷红色的血迹,和老七苍白如纸的面孔。
听得马妈妈的回话,崔鸢颓然的坐在圆凳之上,不过片刻她又重新站了起来,急促的吩咐道:“你亲自去催催,别耽搁了!”
“是!”马妈妈俯身退下,崔鸢却是坐立难安,一会到门口瞅瞅,一会又来回的焦急踱着脚步,心中只觉得时间度日如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马妈妈带着御医进门的那一刻起,崔鸢就紧张的跟在身后,一起涌到了老七的床边。头须花白的老御医,又是清脉,又是望闻,又是上药的,可折腾了半天也不见老七醒转。
崔鸢一直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打扰了太医诊断,可见许久也没什么起色,再也忍住不住了。抓着马妈妈的手问道:“行不行啊?爷怎么还不醒转呢?再换个大夫瞧瞧吧!”
马妈妈一脸为难的看着太医,又看了看崔鸢道:“主子别急,这可是陛下钦此的吴太医,据说是宫里太医中医术最好的一位了。”
“可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不是,也许这位太医刚好不精通外伤呢?”这明显就是在质疑太医的水品了,换做是平时,这样无理的话,崔鸢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但老七现在昏迷着,崔鸢大急,也顾不颜面不颜面的了,直接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据崔鸢前世的常识经验,医生不是分很多种的吗?什么儿科,妇科,内外科,万一这位派来的大夫只擅长医治“妇科”呢?毕竟宫里的娘娘们那么多,也难怪崔鸢会胡思乱想了。却忘记了中医和西医完全是两个不同概念。
“七皇妃,别急,老朽再回太医院好好研究一下!”吴太医奉命来医治老七,此刻心里也是跌宕起伏着呢,说实话,按照表面看来老七只是些皮外伤,不伤筋不动骨的,照理说,就算是痛昏过去,早该醒了,可……
听见崔鸢质疑自己,吴太医自己心里也没了底,有些慌了神,背着药箱匆匆告辞而去。
太医也没辙,老七不会真的给打坏了吧!崔鸢心里犹如千百只猫爪一起挠心,不得片刻安宁,所以御医前脚没出门,后脚马妈妈也被崔鸢给撵了出来,到处去给老七寻求名医。
两人走后,崔鸢一刻也静不下来,着急的扯着手绢,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瞎晃悠。
“别再走来走去的晃了,再晃也就算爷不装晕,也得被你给晃晕!”一句熟悉的男声懒洋洋的传进崔鸢的耳朵,虽然嗓门不比往日洪亮,听上去也虚弱了几分,但却货真价实的是老七的“原声带”。
“爷,您……”崔鸢扭过头去,只见老七扬起爽朗的脸庞朝着崔鸢傻傻的笑着。得意洋洋道:“怎么样?爷的演技不错吧!连太医都给骗过了。”
“骗?”崔鸢柳眉一挑。合着自己担惊受怕,他以为只是再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而已?
崔鸢忍无可忍,对着老七那张欠扁的脸就是一拳,拳到面前,却又硬生生的停住了,盯着老七瞅了半天,却突然沮丧的放下拳头,自个捂着脸“呜呜呜……”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崔鸢是什么个性,老七还不清楚,这辈子贤良淑德是沾不上边了,所以当看见“粉拳”袭来,老七本能的将双手往前一挡,头飞快的扭到一边,已经做好了“御敌”准备。
过了许久却迟迟不见崔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