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下一秒又会做什么决定?只是觉得,尽管她就坐在这里,你却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安静得出奇,灵魂却又飘忽。
有些人不如不见,有些记忆只能留在过去。她知道,她已没有勇气再去笑对章一文和肖凌了。她渐渐失去了自信,只觉得自己是一枚棋子,在慕良辰的布局下,身不由己。
经过市区的时候,她曾紧张了一下下,她以为史蒂芬会停车把她丢在德瓦伦。但是,没有。史蒂芬把她送回了别院。她看在门口,看着那片古堡一样的房子,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从一座牢笼换到另一座牢笼,没有区别。只是位置不同而已。
时间还早,她抱着手臂,去树林里散步去了。她需要在雨后的树林里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尽管冷,可是没有关系。冷可以使人的大脑更清醒。
偶尔,任雨烟也会有犯懒的时候,此刻,她没有任何信念,甚至觉得生死已根本不重要了。她最牵挂的父母都已经去了天堂,而她想念的人这一生也未必还能见着。她苟活于世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这样钻牛角尖的事情她偶尔也会做。喧闹的人世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才十八岁,却似乎已经看破了红尘。她盯着眼前这片河水发呆,听博士讲过荷兰的风土人情,阿姆斯特丹被誉为北方的威尼斯,这里的河道四通八达,水路极为便利。那从这里可以到哪里呢?
是任雨烟看错了这个世界,她以为人与人之间是可以相互取暖的,世界是很复杂,但只要自己一心向善,与世无争,那么她周围的人也不会强加伤害于她。可是,她错了。人心这么复杂,谁又能护自己周全呢?人,总是要靠自己。若有一日,慕良辰倒了,她是可以获得自由,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所需的本领她还未学足。而要等到慕氏垮台,似乎更是遥遥无期。
她看着静静的河水,一个大胆的想法就这样来了。
她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好冷,好冷!本就穿得不多的她跳到这冰冷的河水里,感觉自是冻彻心骨!她奋力的向前游去,无论是哪里,只要不呆在这里就好。又是新的一年了,她却还没向父母问好。没有去看望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否也会想念她?
只是一心向前游着,她知道她的动作越来越不协调了。冰冷的河水蚀骨,肌肉开始变僵,早知道肖凌当初冬泳的时候她就应该陪着,而不是手舞足蹈的在一旁幸灾乐祸。怎么办?她太冷了,手臂划不动了,腿也没有力气弹了。
乏力,好乏力……
她有些累了,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她已经停止了机械的划动,身体在不断的**,**。
这样也好,爸爸妈妈,我来了,一年多不见,你们是否很想我?任雨烟唇边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容。
“什么?还没回来?”慕良辰接到福娇的电话,史蒂芬已经回来几个小时了。她怎么可能还没回去?
坐在后排的章一文和慕斯诧异的看着他,难得看到慕良辰这么生活化的声音。他一向冷静,言语冰冷。
慕良辰降了音调,“马上派人去找。随时给我电话。”
“大哥,怎么了?”慕斯不明所以的轻声问道。
“没事,集团里有个员工出了点事。”慕良辰换了口气,但眉头深锁。
章一文没有多问,刚才老板已经给了答案。只是,集团里的事情,老板用得着这么激动吗?他心生疑惑。没有作声。
“史蒂芬,我交待的事情你确实办妥了吗?”慕良辰按下几个键,开始询问。
“你马上去找。找不出来,你就不用回来了。”声音冷血且霸道。慕良辰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这个死丫头去哪儿了?史蒂芬不可能没送到,她能去哪儿?去散步应该有人知道。进出的河道有人看守,她能去哪儿呢?他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