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瘟疫、钱财被丫环盗走的说法,全是乱编的,错误百出。
他华家在眉州、贵州都有铺子,怎不见回报说发生瘟疫?
钱财被人偷走,如果她没学过武功,绝不可能顺利安全地走到这儿来,还非常巧合地倒在后头林子里。
大概就只有御剑夫和练老头两人会相信厉荭这席话。
“多吃些菜,你身子还很虚弱。”练老头夹菜放进厉荭碗里。“都是些粗菜,只能填饱肚子,你就多吃点。”
“练老伯,你言重了,小荭还得感谢你收留,让小荭有个栖身之所。”
“破屋子、破屋子,人多热闹些。”练老头尴尬地笑道。“这两、三年还真多亏了华◇和绫的接济,天天带粮食来,才不至于让老头儿和云稹饿死,甚至还让云稹能专心应考。”
“练老伯,你言重了。”华◇根本没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对呀,我和华◇也常常在你这儿叨扰,老是将你的屋子吵得乌烟瘴气地,你都没怪我们哩。”元绫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饭。
“有吵才热闹,否则成天冷冷清清地,半天听不到一点声音也挺可怖。”
练老头语毕,众人哄堂大笑。
晚膳过后,练老头收拾碗筷,练云稹则继续翻闽《史记》,而厉荭一个晚上都拉着御剑夫不放,元绫想待在一旁阻止厉荭勾引御剑夫,却又偏偏被华◇叫出去。
她颇不甘愿地跟了出去。
“绫,我有话要跟你说。”华◇不知该如何启齿。
元绫的视线一直胶着在屋里,看着厉荭说没几句话就将手覆在御剑夫手背上,她恨不得冲进去,拍掉那双作怪的手!
“绫,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顺着元绫的视线,华◇摇头浅笑。“我要和你说说那个厉荭的事。”
果真,一听见与厉荭有关,元绫马上拉回视线。
“她什么事?”
“我发现那个厉荭似乎是有企图接近剑夫。”
元绫好像遇得知音般,兴奋地拉着华◇。“我也注意到了!”
“厉荭那套走失说辞,打死我也不相信,而且我华家在眉州与贵州都有店铺,如果真发生瘟疫,怎会没人回报呢?我肯定那厉荭说谎。”华◇将手背在背后。“还有,她说钱财被自个儿丫环夺走,身上分文都没有,她一介弱女子,怎有可能一路走到泉州来,还那么恰巧地倒在这附近?”
“所以我说那厉荭心怀不轨,可剑夫偏偏当她是可怜的弱女子。”
华◇忽然挑眉。“你刚称剑夫什么,再说一次。”
元绫脸红怒嗔,“你很烦耶!”
华◇呵笑不止。“原来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你连‘哥’字都收了。”
“那是他要我别叫的,又不是我自动收回。”说得好像是她自己提议的。
“那么,他有和你谈过师徒之间的关系吗?”
“嗯。”元绫落寞地走到路旁坐下。
月光下,一切是那么不一样,往前望去,万物都只有一种颜色,幽蓝的颜色。
华◇在她身旁坐下。“他怎么说?”
“他提过抛去我和他的师徒关系。如果真能抛去,他就不会烦恼那么久。”
“他是一直在思考这问题没错。”
“华◇,你想他会喜欢我,是不是因为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他只认识我这么一个女孩,日久生情的状况下才觉得喜欢我?今天多了个厉荭,他还会这么想吗?”她真怕自己会是他所谓的“习惯”。
“那个厉荭是有目的接近剑夫,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她绝不是泛泛之辈。”
“你的意思是……”
“或许她是为了剑夫身上那把宝剑而来。”当武林中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