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先生,有什么事吗?”盼釉看看他再看看小加恩,微笑问道:“已经上课了,加恩怎么不进教室呢?”
“没事!”他才讲了两个字,就见加恩挂在眼眶里的眼泪迅速掉了下来。
“老师,叔叔……叔叔说我字写得不好看,不能放假,星期天也要一直上课一直上课,我好难过……”说着,还间歇性的抽噎了几声。
尉衡无法置信的看着他。是想成为金马奖史上最小得主吗?这么会演。
想什么为他争取权益,他不该对加恩同情心泛滥的,这小子,就跟他爸爸一样无情断义,他心里对加恩太忽略的罪恶感完全消失了。
蓦然,一道温柔中带着坚定的声音开口了。
“尉先生,其实小一的小朋友还不用要求那么高,只要他有慢慢进步就好,这个年纪的小朋友,玩乐和功课一样重要,希望你不要对加恩太苛责了,这样反倒可能造成他对课业的恐惧。”
尉衡拧着眉心,他还能说什么呢?跟老师澄清那并非他的本意吗?然后再跟加恩争论不休?
“我想,是加恩误会我的意思了。”他用权威的语气说道:“加恩像是有周一症候群,坚持不肯进教室,我才会说如果他再不进教室,那么我只好让他星期日待在家里温习功课了。”
有这样的侄子,他这个叔叔当然也不会是省油的灯。
事实上,他们尉家四个男人,祖父孙三代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也不会搞到今天这个地步,父子反目,异母兄弟几年不联络,而做人侄子的,才七岁就公然陷害叔叔。
“原来是这样。”盼釉浅笑。“很多孩子因为周末连放两天,星期一都有爬不起来的毛病,会闹情绪也是情有可原。”她温和地弯下身子,与加恩平行,看着他,微笑问:“告诉老师,昨天去哪里玩了?所以今天才会不想进教室。”
“动物园。”眼见叔叔反扑成功,加恩也不浪费自己的眼泪,很快就不哭了。
“哇,这么棒啊,原来加恩去了动物园啊。”她柔软的唇瓣扬起,出现微笑。
“告诉老师,你看到什么动物了?有很多动物吗?他们是不是跟你想象中一样呢?”
加恩什么也不答,酷酷的说道:“老师,我要进教室抄联络簿了。”
他不答,盼釉也不以为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去吧!”
“对不起,加恩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不知道原来聒噪的加恩在学校是扮演着省话酷哥的角色。
“没关系,加恩的话本来就很少。”盼釉神清气爽地看着他。“谢谢你,尉先生,这么快就带加恩去动物园了,我想加恩一定玩得很开心。”
“我叫尉衡,平衡的衡。”他的黑眸直直望入她的眼里,忽然风马牛不相及的自我介绍了起来。他的眼神可以穿透人心,他很了解这一点。“哦,原来是尉、尉衡先生!”盼釉微微一愣,不过,基于礼貌以及礼尚往来的理由,她局促地说道:“我叫梁盼釉,盼望的盼,彩釉的釉。”“你好,梁老师,很高兴认识你。”他伸出手来,摆明要跟她握手。
盼釉又是一愣,她不太习惯这种交际应酬的方式,不过还是礼貌性的伸出手,与尉衡一握。
修长劲结的大手顷刻间包住了柔细白皙的小手。
尉衡完全不想放开。
可握了一会儿,他还是不得不放手。
在他没放开之前,盼釉一直深呼吸,这个男人有魔力,仅仅只是礼貌性的一握,却像带着强大电流,令她眩惑,也令她心跳加快。
事实上,从他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常常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她无法解释自己这好笑的行径,那大概是所有女人对罗曼史的幻想吧。
他是一个出色的男人,每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