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来到了冬日,李相夷坐在床上,身上披着薄被,咳得越来越厉害,一个汉子推门进来,摸了下李相夷的额头吓了一跳,忙跑出去找人。
过了一会儿后,一个老者进来给李相夷灌了一碗药,然后对跟来的汉子道:“二牛,你看着点他,两个时辰烧退了就来找我,退不了就给他换身衣服,埋山里面吧。”
老者离去,二牛似是也害怕李相夷就这以死了,不住给他喂水,还找来柴火把屋子烧暖了,边烧边嘟囔道:“我也不知道你叫啥,你最好别死啊,死了被丢到山上,可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许是李相夷听到孤魂野鬼有了反应,他睁开了眼睛,在被高兴的二牛喂了一大口水后坐了起来,缓慢的调动着内力,渐渐的,身上出了不少汗水,也恢复了点儿力气。
李相夷挣扎着拿出一块银子和一张纸道:“多谢二牛哥,如果我死了,请二牛哥把我的尸体送到纸上所写的地方。”
二牛双手乱挥道:“别,这活我干不了,我不认识字,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李相夷愣了一下,苦笑道:“看来我想死也是不行的了。”
冬去春来,李相夷挥着锄头在种地,边上一个婶子指指点点:“不对,这里的坑要再深些;还有石块要挑出去…”
以前总是指挥别人的李相夷被指挥得团团转,却陪着笑脸不住应是,很是感激婶子肯放下手中的活来教他种地。
村道上一群人跑来,说是二牛进山采药摔伤了,腿上被划了个大口子,血怎么都止不住。
李相夷顿了下,想起二牛对自己的帮助,终是没忍心放任不管,跑上前去拔开众人,在二牛的腿上点了几处穴道,血很快就止住了,然后叫人找来木板把断骨固定,一手轻抵二牛后背,扬州慢内力运起,不一会儿,二牛的呼吸就平稳下来。
村里的郎中被人叫了过来,摸了摸二牛的脉象,给李相夷竖了个大拇指道:“不错,这位兄弟治伤手法不错,二牛这条命算是被你救回来了。”
李相夷一回到屋内立即吐出一大口鲜血,捂着心口挪到床上躺了下去。
画面转换,有一个老头抱着个小女孩让李相夷治病,李相夷苦笑着把小女孩断掉的胳膊接好,又给小女孩输了点儿内力,小女孩的疼痛减轻便不怎么哭了,老头留下一篮子鸡蛋高兴而去。
而在他们离去后,李相夷再也掩饰不住痛苦的神色,显然,他妄动内力,让毒素不断侵蚀他的身体。
时间应该过了三年,李相夷已经脱去了孝衣,穿上了一袭青衫,不知何时,他已褪去李相夷那满身的锋芒,整个人变得温雅淡漠,与原本的他大相径庭。
他又来到了当铺门前,拿着鼓鼓的荷包,却在门口犹豫了起来,最终他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去,来到一架四匹拉着的二层小楼前,架着马车缓缓沿着官道而去。
细看那小楼,却是那船楼加了底部和轮子,倒是十分巧妙的心思。
画面又是一变,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李相夷看到眼前有个黑影在空中飘着,他喝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影却是不答,随着李相夷的目光不停旋转,李相夷又问了两遍,见他不答立即劈出去两掌,桌椅翻到之声响起,李相夷似乎回过神来,眼前的黑影也消失不见,不禁一阵后怕,“看来不知不觉,毒素竟已入脑了,难道真的要变成一个疯子?”
李相夷推开了房门,一步步走进了雨中,似是让大雨浇灭他心头的慌乱,浇灭他心头的不甘。
不过显然李相夷不是个认命的人,他来到一家药铺买药,那掌柜的大惊,“虎掌,还是一整株,那可是剧毒之物啊,你是做什么的,怕不是要拿去害什么人吧。”
李相夷呆了一下,忙道:“当然不是,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