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可以下床走路了,医生给他做了脑CT和各种测试:结论是智力没有退化,学习能力还是和以前一样强,只是情商停留在了13岁,记忆完全错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他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
病房里每天都塞满了粉丝送来的水果和花篮,我和尹雪涯怕夜长梦多,找了个人少的后半夜,把马大奔悄悄接出了院。
出院第一天,乌小龟就来了,因为信得过他,我直接把马大奔的状况跟他讲了,乌小龟看着正坐在地毯上逗吴钩玩的马大奔,不由叹了口气:“这种状况,还能回去演戏吗?”
“肯定不能了,我们这两天就会发声明,但是他的病情还请你保密,毕竟这对马大奔来说不是件值得被公开谈论的私事儿,我也希望他能安安静静的养病,不被外界打扰。”
“他原本有机会成为国内最好的男演员的。”
“造化弄人,没办法。”
我抱住靠枕,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云南的咖啡至今没有头绪,说不定乌小龟能破这个僵局:“小龟,你也做社会新闻对吧?”
“当然了,做社会新闻比娱乐新闻的价值要高很多的,我当然乐意做,只是现在社会新闻管制过于严厉,我也没什么线人,找不到爆点。”
“那,我手头上倒是有一条很好的新闻线索,但是远在云南,而且这里面牵扯到跟咖啡豆贸易相关的地方势力,危险一定是不小的,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你尽管说!”
我扔掉抱枕,一五一十的把这次在云南的经历和盘托出,最后还把姚先生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了乌小龟。
原本想留乌小鬼吃晚饭,可是他说后面还有个跟拍,耽误不得,背上包跟一阵风似的走了,我把饭盛好,招呼马大奔下来吃饭,自己则摘下围裙赶紧冲奶粉喂吴钩。
马大奔端端正正的在饭桌前坐下,迟迟不动筷子。
我拿着奶瓶,奇怪的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好好地怎么不动了?
“大奔?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马大奔摇摇头。
“怎么,是不是没有你喜欢吃的菜?那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喂完弟弟马上给你做。”
马大奔噘着嘴:“我要等爸爸回来一起吃。”
我尴尬的举着奶瓶,可怜吴钩一口奶都没喝到,拼命抱住我的手往自己嘴边塞。
“你爸、、、、、、你爸他去国外出差了,一两年都回不来。”
“我不管,我就要等爸爸回来一起吃。”
马大奔的邪性上来了,没出事儿前的乖小孩儿现在开始闹起了小脾气,其实这样也挺好,我一直觉得马大奔从小到大太过于懂事儿,这次生病,就当是给他找补童真吧。
我放下奶瓶,拿起手机想拨尹雪涯的电话,通讯录从A翻到Z,从Z又翻到A,最后才想起来,从认识到现在,我们俩好像很少有正常沟通的机会,我也压根儿就存过人家的电话号码。
我看着桌子前的一大一小:好吧,只能靠运气了。
于是,我当即左手抱着吴钩,右手牵着带着口罩墨镜的马大奔,忐忑的找到了飞达的办公楼。
前台小姐一见这阵势,还以为我是超生游击队的。
“女士?您找谁?”
“我、、、、、。”
我正要开口,马大奔插嘴道:“找我爸!”
“请问你爸叫什么名字?”
“我爸叫我爸。”
我赶紧打住马大奔的话:“不好意思,我找尹雪涯先生。”
“那您是?”
“我、、、、、、。”
“她是我妈!我爸叫我爸!”
前台小姐诧异的看着我们,眼神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