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为了救父亲,可是明明有机会可以救香芸的,怎么能用爱人的命来换取自己的忠孝之名呢?
那云似乎看出乔婉的心思,“你一定觉得我很无能吧?一定觉得我很自私吧?”
“嗯,有点!”乔婉据实以告。
那云十分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是啊,我也时常痛恨自己,可是我更恨宝儿,如果不是她,香芸就不会……”
“也许她太喜欢你了,太想占有你!”乔婉叹了一口气,“当女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时,会因为惊慌、害怕和痛苦失去理智,那时候她是可怕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倒是有点同情宝格格,香芸虽然不在了,最起码还有你挂念着她,可是宝格格有什么呢?”
“我不需要她的爱,更不需要这样可怕的爱!”那云用力地摇着头,“不需要,我恨她,很恨!”
乔婉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不要欺骗自己了,我知道你并不是那么恨宝格格的,只是强迫自己去恨她罢了。打了宝格格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你眼睛里的痛楚,并不比提起香芸的时候少多少。其实你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不是么?是啊,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无动于衷呢?不要折磨自己了!”
“不,我会恨她一辈子的,不,下辈子也会痛恨她!”那云倔强地摇着头。
乔婉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那你继续恨。不过她也救了你阿玛,你也应该感谢她一辈子,不,下辈子也要感谢她,就这样一边恨着一边感谢着活着吧!”
“你……”那云有些诧异了,不解地看着乔婉说,“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伤心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安慰我,却要一味地刺激我?”
乔婉轻轻笑了一下,“我安慰你你会释怀么?我相信已经有不少人安慰过你吧?可是你似乎还是耿耿于怀,又要恨又要自责的,那么我还安慰你做什么呢?既然你喜欢恨别人,喜欢自责,那么尽情去做好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香芸是你的心病吧?心病有药治疗么?没有!那么只能让它自生自灭!”
“你……”那云又急又气地望着乔婉,“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你为什么这样跟我说话?对我和香芸的感情你又了解多少?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
乔婉也有些恼火,瞪着他点点头,“是,主子,奴婢没有资格这样跟您说话。也拜托您睡不着的时候好好想想清楚,您到底做对了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去恨宝格格呢?如果您看我不顺眼,拜托您像个男人一样赶我出去吧,如果不想赶我走,那么请您像个爷们儿一样出去吧,奴婢要休息了!”
“你……”那云气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指着乔婉半天没说出话来,“从来没有敢这样跟我说话,哼!”他忿忿地放下手,摔门而去。
乔婉也气得不轻,“喔,这是个什么人呐,纯属没事找抽型的!”
闷闷地生了一会儿气,她自己倒是纳闷起来了,“可是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为什么这么气愤啊?关我什么事情呢?为什么我心里酸酸的,堵堵的?到底为什么呢?”
正当她不解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那云又一脸严肃地回来了,看也不看乔婉,眼睛盯着窗子说:“我告诉你的事情不能跟别人说!还有,我之所以跟你讲那件事情,是想告诉你,留在我身边做丫头可能很危险,如果你不愿意就跟卫阿哥进宫去吧!你自己考虑吧!”也不等乔婉回答,便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了。
“这人真是奇怪了!”乔婉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闹别扭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乔婉姑娘,大少爷来看你了!”长生表情有些不对劲地出现在门口,一个劲地对乔婉使眼色,“是‘大’少爷,你看……”
乔婉吃惊,心里暗自琢磨,“大少爷?就是迷路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