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德微微皱眉,喊道:“鲁道夫,干什么呢?吵得我们都没办法吃饭了。”
“是,大人!”鲁道夫回应了一声后。沃纳的嘴就被堵了起来,可他发出的鼻音,也足够响到传入大厅的餐桌处。听上去更是让人难受。
管家捂着嘴逃了进来,雷格尔问了声:“怎么了?”
管家放下手,喘了好几口,才缓缓道:“骑士大人把。把沃纳的手脚骨头都敲断,敲得粉碎。说到时将他舌头割了、眼睛挖了,手脚缠在车轮上,挂在城头。沃纳这家伙失禁了,好臭。”
雷格尔愣了半天。挥了挥手:“去吧。”
管家立即往里面跑,大约比外面的惨状吓到了。门外又跑进来厨娘们,她们一个个吓得脸色皆白,行礼后就低着头匆匆往后面跑。外面的那些家丁,也只有马厩里钻了。当然看得乐呵的人也是有的,外面随着沃纳的呜咽声,嘲笑调侃声中男的女的都有。
雷格尔笑得有点勉强:“这样也好,给那些家伙一些警示,以前我太过仁慈了点。”
戈登也废了很大力气才点头:“重赏也要重罚,这样才能恩威并存。”
雷格尔稍微有点释怀了,调侃了起来:“看来以后我也会到斯内德伯爵那里借人用用。”
斯内德含笑着:“借用的佣金好商量。”
“和我们还谈什么佣金呀。”于是三人又聊了起来,肉不断地被割下,放入盘子吃掉。
程千寻继续吃着肉,历史上的酷刑举不胜举,不提那些枉死的人,沃纳也是罪有应得,他一个人的贪婪,导致死了那么多的人。如果他不打开城门,路易也许围上个一二天,见到戈登的人到来,也就带着人走了。
已经风了大约七八天的熊肉已经没刚割下时那么好吃了,但也算是肉。总比放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要强很多。程千寻吃完后,犹豫好奇拖着尾巴去看了眼。
鲁道夫已经干完了活,正在篝火旁割肉吃,而院子一角,有几个人围着看。
她咬了撒拉一口后,所有人也知道她是雷格尔的宠物,也就让她挤进去看,有人还喈喈地笑着。
一个竖起搁在墙面上的大车轮上,一个几乎是血肉模糊的东西正缠在上面。
这“东西”被剥光了衣服,眼睛被剜了,只有两个淌着血的空洞。舌头被割了,以至于他张开嘴只能痛苦的嚎叫、说不出话来。
手脚骨头全被砸扁敲断,程千寻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手脚“柔韧性”会那么高,就象是章鱼的触角、更象是绸带,可以来回穿过车轱辘几回。
鲁道夫还冷冷道:“想在城头多挂几天的话,每天灌两碗稀面糊。”
旁边一个骑士嘴角微微抽搐着:“都这样了,能活多久?”
鲁道夫嚼着肉,漫不经心地道:“不给吃的,三五天。给足吃的,挂个半年放下来照样活的!这家伙平时油水不少,吃得挺壮,撑得住。”
所有人,包括刀头舔血的骑士们,都用敬佩和畏惧的目光看着他。这家伙的手段,简直比得上专业处理酷刑的刽子手呀。
又要到晚上了,程千寻又要开始思考,到哪里避难。院子里全是骑士,当然他们原本来干什么早就丢到脑后了,现在只想着好好享受一下胜利的果实。今晚会有一部分去村里或者去几公里外的小镇上找女人,因为赌博、抢女人而打架是必不可少的,可他们兜里都装着几个小钱,那些女人和酒馆老板会“原谅”他们的。
只给他们五十个个铜币是对的,足够他们灌饱普通的酒,还能找个四肢健全的女人。好看难看就看运气了,反正喝了酒后,美丑都分不清楚。如果把金币和奖赏一下全部给他们,绝大部分到了明天就会不翼而飞。
院子出去简单,跑到外面也简单,根本不用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