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之殃,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你们投降,李宏定为了保证不走漏消息,只怕也不会让你们活下去,你们现在可以选择,是跟我在这里抵御豆卢军的进攻,等待勃勒罕和努尔带着骑兵从他们身后杀出来,还是选择投降,别想着逃跑,你们跑不远就会被追上杀死!”
焦仲和樊统两人脸色一连数变,却都没有出声,他们心里也在做着最后的权衡。
赵子良见了他们脸上的表情,继续道:“如果你们选择留下,我想告诉你们,尽管我们人数要少得多,但是不战而先怯不是我被军人的作风,尔等身为神武军,乃是皇帝的亲兵,就算要死,也要死得体面和光荣一些,在胆怯和害怕中被杀死只怕会被对面那些豆卢军笑话吧?他们肯定会笑,还皇帝的亲兵呢,都是一群怂兵!本将军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本将军决定就在这里与李宏定死战到底,他想杀我赵子良,我赵子良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这个本事,我要让他崩掉大牙!”
话说到这个份上,焦仲和樊统二人也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是别无选择,两人咬牙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一起对赵子良拱手道:“谨遵将军将令!”
焦仲和樊统两人带着人马再斜坡上布置军阵,赵子良看着远处而来的大斗军,喊道:“来人,给本将军披挂!”
“诺!”
一百六十多斤中的战神盔甲被一个扈从牵着一匹骡马驮了过来,赵子良身上的轻甲被一个扈从卸下,战神盔甲的主要部件是前后两块厚实的钢铁板甲,它被两个壮汉抬着套在了赵子良身上,随后是狮子吞头护肩、护臂被一一套上系好,接着是链甲战裙和护膝、护腿,当最后两根绳索系好,扈从递上乌黑发亮的头盔说道:“全部准备妥当!”
赵子良接过头盔,捋了捋头盔顶上的红缨戴在了头上系好带子,接过缰绳翻身上了乌力马,拿起插在沙地上的金钉枣阳槊打马向已经布好的圆形防御阵走去,几个扈从立即上马跟了过去。
随着赵子良策马走来,已经布置得阵型密集的圆形防御阵型的唐军兵士们立即分开一条通道供赵子良等人骑马进入其中,赵子良等人来到阵中之后,身后的通道随后关闭,一辆辆装载着金银珠宝和物资的马车被拖了过来围在军阵周围,可以作为第一道防线。
“隆隆”之声由远及近,三千豆卢军气势汹涌而来,在距离沙丘一里之地立下军阵,动作时分迅捷,由此可以看出这支骑兵乃是精锐,并非之前的那些乌合之众的马匪可比,两者之间的战斗力相差何止十倍百倍?
豆卢军列阵之后,李宏定在十几员将校的保护下策马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停下,高声道:“赵子良,一年不见,你可还记得当初被你羞辱过的李宏定否?”
赵子良冷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草包!李宏定,赵某受皇帝旨意领兵护送新任突骑施可汗阿史那昕回突骑施赴任,你敢领兵来攻,这是造反!你身边之人谁?敢说出你背后的主人是谁吗?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甘冒诛灭九族之罪?你自己找死没关系,可别害了你手下的军兵将校们啊!”
这话一出,李宏定和梁文昭两人脸色大变,他手下的兵将们也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这事透着蹊跷啊!
李宏定心中暗骂一句该死,竟然让赵子良抢了先,他当即大笑道:“哈哈哈······赵子良,任你巧舌如簧、说得天花乱坠也掩盖不了你劫持了朝廷的数十车金银想要叛逃去塞外的事实,本官奉朝廷旨意带兵来剿灭你们,本官倒是要劝劝你麾下的将士们,念尔等不是主犯,是被斜坡的,本官可以承诺你们,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投降,就饶你们不死,否则待本官一声令下,尔等皆玉石俱焚!”
听李宏定如此一说,他麾下的兵将们又疑惑尽去,开始坚定起来,士气瞬间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