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管豹等人很快在一处凉亭见到了李勉,穿着薄薄的绸缎蚕丝长衫、已经头发花白、神色恬静的李勉坐在凉亭内正在安静的钓鱼,池塘中的鱼儿总是试探鱼钩,却不咬钩,李勉也不着急,一直静静地等着,管豹等人就站在他身后侧也不打扰,静静的看着。
鱼儿终于是忍不住了,浮标被拉得突然沉入水中,李勉当即抬杆拉钩,钓竿竿尖瞬间被拉弯,水面上出现了一道波浪,一个黑色的身影直冲向前方,但被鱼钩拉住不得不绕了回来。
感觉咬钩的鱼儿不是太大,李勉直接慢慢抬杆拉钩,鱼儿被拉出水面,是一条七八两重的鲫鱼,白白胖胖的,白色的鱼鳞是家养鲫鱼的标志,野生鲫鱼一般都是近乎于深青色的鱼鳞,只有肚皮部分才是白色的。
鱼儿被李勉用网兜兜了上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旁边的家丁了,李勉洗了手,转过身来看向管豹问道:“管大人?”
管豹连忙抱拳躬身道:“正是下官,管豹见过公爷!”
李勉摆手笑道:“老夫只不过是一个过气的国公,管大人无需多礼,坐下说话!”
管豹犹豫了一下,拱手回礼答应:“多谢公爷!”
茶水送上来之后,李勉请管豹喝茶,然后问道:“听说管大人是为了谋逆案一事过来的,不知老夫有什么可以帮到管大人的?”
管豹心想,果然不愧是做过两任宰相的人,这镇定功夫还真不是盖的。他内心斟酌了一下,问道:“今日下官为公事而来,就是谋逆案一事,有几个问题下官想从公爷这里证实一下,希望公爷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李勉点头道:“好,本官也是做过宰相的人,在谋逆案这种大事上如果老夫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不知管大人想问什么?”
管豹道:“三天前的那天夜里,不知公爷在哪里?是在家中,还是在别处?”
李勉道:“老夫去拜访了一位长辈,当夜就返回了家中!”
“不知是哪位长辈,什么时候去的,又是何时返回家中的?”
“延王李玢,戌时初去的,戌时末返回!”
“当夜,公爷在返回途中是否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李勉想了想说道:“不同寻常之处倒是没有,只不过紫阳街发了盗窃案,动静闹得挺大的,听说行窃的盗贼竟然在房顶飞檐走壁,巡街的金吾卫兵士围捕了好久才抓住他们!”
管豹心中一动,问道:“公爷的车驾在那儿停留过?”
“当然停留过,发生那么大事情,金吾卫的兵丁都封锁了道路进行了盘查,盗贼被抓住是老夫第二天才听管家说的!”
管豹没有发现疑点,又继续问道:“正是那天夜里,王驾鹤和贾荣家中都被屠灭满门,王驾鹤更是撞墙自尽而死,而贾荣也在牢房里疯了,公爷知道这些吗?”
李勉道:“听说了,哎王驾鹤和贾荣也真是死不足惜,居然连满门都被屠了,可悲可叹呐!”
“公爷能不能说说那天经过紫阳路的所看到的情况,这对我们侦破很有帮助!”
“好的”
半个时辰之后,管豹等人从李府走了出来,捕头问道:“大人,属下怎么感觉这公爷好像没什么问题,大人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回答得特别清楚,属下相信如果派人去证实,可定跟他说的每什么出入!”
管豹点头道:“是啊,这位国公爷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异常,回答得滴水不漏,太完美了,我问的任何问题,他都能很快回答上来,并且说得很详细,他的反应也太快了,难道做过宰相的人思维都这么敏捷、逻辑思维能力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不不本官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正因为他回答得太完美了,反而好像是事先想好了怎么回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