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燕慈的袒护下,声称简惠玲这个奶奶只是带娃娃去玩,没想到却被阿勇给恐吓威胁,虽然全案得等检察官查案认定,但简惠玲想必足以脱罪。
简惠玲感激痛哭,更是悔不当初,她在侦讯之后走出警察局,没有和杜绍恩说上半句话,因为她知道儿子绝对不会原谅她。
于是简惠玲悄悄独自离开,她得好好想想,她把自己的人生弄成这个样子,跟了个会打人的男人,她是咎由自取;她还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孙女,她的人生怎么会这么可悲?就算她会被关进监狱,那也是她罪有应得。
第九章
铃声乍响,燕慈从床上惊跳起来。
以为是闹钟或者手机声,结果却是门铃声,她甩了甩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下午六点了,她的脑袋仍昏昏沉沉的。
跳下床,走到大门边,不想开门还是得开门。进门的是杜绍恩,很显然他也没有睡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
“娃娃呢?”杜绍恩四处看了看,但套房就这么小,一眼就可以看尽。
“我送回我妈家了。”
在警局应讯大半夜,小娃娃即使窝在燕慈的怀里睡觉,还是常常惊醒,一惊醒就喊着要找阿嬷。
从警局出来时,天色已经微亮,燕慈坚持要先带娃娃回家休息,要杜绍恩也回家睡觉,有事等睡饱再谈。
杜绍恩没办法坚持,娃娃显然吓坏了,对于陌生的他,连抱都不肯让他抱,燕慈娇小的身躯一直抱着娃娃那十公斤的重量,对她来讲负荷实在太重了。
“为什么?”一夜无眠,接踵发生的事让杜绍恩的心情是坏到了极点。
“娃娃吵着要找阿嬷,她平常都是跟我妈妈一起睡,跟我妈和我爸比跟我还要亲,所以我一早就开车把她送回新竹;我妈会带她去收惊,也会好好照顾她的。”她抓了抓一头乱发,有些不自在,毕竟她已经好久没有在他面前显露刚起床的模样。
他在唯一的沙发上坐下,眼眸微眯,露出杀人般的厉光。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好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澡,顺便整理仪容,想想该怎么面对他。
可是一走出浴室,空荡荡的房内,哪还有他的人影?
他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那他到底来干什么的?
她知道他在生气,那是股很压抑却又很彰显的情绪,只是他究竟在气什么?为什么她还是摸不着头绪?
隔天燕慈照旧神清气爽的去上班,只是杜绍恩再度避开她,就像她刚到恩华上班时的冷酷模样。
她几次要喊他,几次想跟他说话,都被他那严峻的脸色给缩了回去。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她在下班后,终于鼓起勇气端了一杯咖啡走进杜绍恩的办公室。“我们谈谈,好吗?”她搁下咖啡。
“没什么好谈的!”杜绍恩一口拒绝。
“我没有要你认女儿,我不会要你负这个责任,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你不用摆脸色给我看!”她说得很嘲讽。
明明那晚才在她耳边诉说着爱她的呢喃细语,结果一知道她有女儿后,他的态度竟来个九十度大转变。
杜绍恩站起来,高大的身体逼到她的面前。“燕慈,你很自私!”
“我很自私?”她扬声反问。
“你怀了我的孩子却不肯告诉我,要是我们没能再相遇,你是不是打算让娃娃一辈子父不详?”他浓眉纠结成一座小山。
“我是离开你之后才发现怀孕的!当时娃娃在我肚子里已经有三个月大了,做流产手术会有风险。”
“那你可以再回来找我呀!”他冷冷的音调比大声吼叫还令人害怕,因为她那一句没要他负责任,是整个的触怒了他。
“分手时,你曾明白的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