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拆走了當成柴火燒還是留著紀念,更不要說布滿各個油跡煙燻的房間到處都是拆除的火炕殘留。
可就是這樣的院子,整體價格也沒少多少,用這些平反回城的人來說,擱在手上有段時間了,他們不急著賣。
後來周嬌才知這些曾經的&ldo;黑五類&rdo;各個家底厚得讓人眼花。雖說平反後還回的黃白之物不多,可名下的房產都已物歸原主。
這些處置的房產只是人家嫌棄不樂意要了。
聽聽這話……
等周嬌事後得知,對原房主的一點同情心都蕩然無存。
凡事有因有果,剛回城沒半年多就翹起尾巴,可見這十年來的折騰還沒耗去骨子裡的優越感,也沒懂得藏拙。
所幸主建築還存在,不用拆了重蓋。
院子裡亂七八糟的建築都清理掉,再去別處收點古磚舊瓦老家具什麼的,方便以後修繕維護之用就行。
恰巧秋天時有些老胡同要拆掉改建新房,那些不少古磚舊瓦,價錢不貴,以前都是丟掉的。
幾個人認識的熟人多,專門找了管這事的人,花了點錢順利地買到了一車又一車的古磚舊瓦和拆下來的木窗木門,最後還將有些人家不要的老家具也買了不少回來,堆滿了院子和西廂房。
於是年前的這段時間,周嬌和其他的四位媳婦又忙乎上了。
她們自己倒不至於親自動手,可寶貝無處不在。
趁著幾位男人找了不少熟手修整院子之際,借著監督之名,免不了結伴四處溜達,淘換些舊破爛。
周嬌是明白張國慶最近忙什麼,為了轉移注意力也好,為了不去考慮有些讓她焦慮的問題也罷。
她是一手接過這些活,上下班了再跟大家溜一圈,加上還有一位有孕在身的侄媳婦,總得一周跑個一趟,簡直是忙得不要不要。
可再如何忙碌,總有結束的時候。
在鵝毛大雪的臘月,在快臨近年關時,五家人的院子總算好歹恢復點小模樣。
當然,這麼冷的天,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工程,也就僅限普通修整。
不等她和其他四位商量出一個要不要先暖屋的決策,結果不到一周,五處院子全被出租了,而且還是以美元計算。
據張國慶所言,是丁大頭的一位在房管局當小頭目的姑親自辦理,租給了來首都工作特別喜歡四合院的幾位外國人。
為了中外友誼,急著替對方尋房的丁小姑就打主意到他們身上。理由有些荒謬,這要是隔幾年前,丁小姑的脖子妥妥地會被掛牌子。
不過從某些方面來說,獲利得也是他們五位擁有院子的主人,而且數目不菲。就如登記平安名下的這套院子,每一月能收取三百美元租金,而二進院子面積最小的耿大志,他也最少每個月收到一百六十多的美金。
據說這些租金還是根據居住環境的不同,房租基本是每平方米一毛錢到四毛錢,像大四合院這麼好的,房租再高一些,都有外國銀爭搶著租住。
如此算下來,就她家一年可以收取三千六百美元的租金,按照匯率就是五千七八多塊錢,只需要五六年就能還本,白得一處院子,沒什麼生意比這更能獲得更大利益。
只能說外國人的錢真好賺!
要不是她爸是周孝正,她是張國慶的妻子,周嬌都差點將她名下的二進四合院也給送到丁小姑手上做人情給出租了。
畢竟這錢不止在明面上來的正大光明,還不要白不要。
可她也知道過猶不及。別說將這套四合院特意放在平安名下,就是收藏的那些首飾自己都得掂量著佩戴!
如今她只能安慰自己再等等,再等等時機,無論如何也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