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好。」陸清予說。
喬焉瞅瞅他端著的水煮牛肉,不太確定:「你做的?」
「嗯。」他點頭,「去洗手,準備吃飯。」
再次坐到上次的位置,喬焉還有點兒不適應身份的轉換。
陸清予給她夾菜:「嘗嘗。」
喬焉有點傻傻地照做,而美食入口,還有啥不適應?吃啊!
「好好吃!」她開心地點頭,「比餐廳里做的還好吃!」
陸清予再給她夾別的:「再嘗嘗。」
喬焉把所有菜嘗了一個遍,每個都好吃,每個都焊死在她的味蕾上。
「你太厲害了!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些菜我以前也試著自己做過,但做不出來,不是這個味兒的。」
陸清予淡淡道:「因為是給你做。」
換做任何一個人,他都會覺得這種浪費時間和精力的行為跟神經病沒有區別。
可聽到她說好吃,看到她的笑容,他只感到無比滿足。
喬焉沒料到陸清予會這麼說。
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情話吧,但鑽進她耳朵里,就是能讓她心跳加速,連嘴裡的辣味都頃刻變成了甜的。
「那我……」喬焉抿抿唇,臉頰泛出淡淡緋紅,「回頭給你包小餛飩。那個我拿手。」
陸清予淺笑:「好。」
她也笑:「還有,待會兒我刷碗。」
她爸媽就是,爸爸做飯,媽媽刷碗。
不過說刷碗,其實都有洗碗機。
喬焉收拾好從廚房出來,陸清予問她還想做什麼?
她都好,只要能和他在一塊:「要不我們去把《曠月》看完吧?」
說著,喬焉查看最近的拍片,但很遺憾,《曠月》已經下映了。
「去影映室。」陸清予說,「在地下。」
兩人進了影映室。
不得不說,有錢就是享受啊。
不管是音響、畫面、沙發都是最好的,實現了喬焉的躺著看電影的想法,且陸清予還給她準備了她最愛的藍莓蛋糕。
電影的前十分鐘,喬焉看過,但她還是仔細又看了一遍。
隨著故事深入,她沉浸其中,跟著女主角感受著那種無望的生活的壓迫,以及渴望愛人回來的思念,幾次紅了眼眶。
陸清予給她遞紙,她見他面無波瀾,問:「你不難受嗎?」
「不難受。」
他愛人又沒遠走。
喬焉吸吸鼻子,說陸清予共情能力差。
等到電影結尾,丈夫回來,和妻子深情擁吻,某共情能力差的人倒是點評了句:電影不錯。
喬焉說:「我看過導演採訪,他說本來是男主不會再回來的。但是所有人都說太悲才改成這樣。雖然我也不喜歡悲傷,但原結局確實更有衝擊力。」
所以,這位大哥你懂不懂電影?
陸清予其實根本就沒看,一直在看身邊的人。
看她又哭又笑的,特別有意思。
不過既然她說了,那他也發表下觀點:「我只是認為最後電影定格的畫面能支撐這樣的結局。雖然沒有衝擊力,但也能自圓其說。」
「那是演員演的好!」喬焉和他爭辯,「你看男主吻女主,還有女主的回應,顯得他們好像很相愛,其實很多東西早就變了。而且你沒注意到細節嗎?接吻時,女主睜開過眼睛,男主也有。這就是不信任。」
陸清予點頭:「是吻戲騙了我。」
「是的。」她說,「你看的太片面,以後跟著我,我教你怎麼看電影哈。」
喬焉嘚瑟地笑笑,手腕忽然被握住,聽到:「不如你先教教我怎麼是真的接吻,我看你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