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脸,看向了周敬莛,他的唇边,勾着一丝妖媚的笑容,眼里也全是暧昧。堪比女子的皮肤透着一层的红,长发只用一根发带束起,松垮的散在身后,看上去并没有一个王爷的样子,倒是像极了谁家藏着的男宠。
对上了她的目光,周敬莛满足地笑了笑,停留在她脸上地右手向下滑着,在下巴处停住。手指一动,将抚转变为勾,这才俯下身躯,贴上了她的唇。
“叮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周敬莛有些不悦地看向了君宛清的后方。媚笑变为了苦笑,却仍是暧昧的看了君宛清一样,才离开可她的唇,“臣弟见过皇兄。”
周敬翎……没有背过身,便能感觉到周敬翎的目光,如同被人抢了地盘的雄兽,透着危险的目光。他会如何?视她不贞而将她打入冷宫?或是赶出宫门?那么,之前所做的,也会在这一刻全部清零……
“莛……莛王爷……你……”玉壶不解地看着周敬莛,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如想象中地那般,对上了周敬翎愤怒地双目,“臣妾,见过皇上。”
记得在萱瑾宫时他曾经问过她,她究竟是“臣妾”还是“臣”妾?他以为那时只是因为丽芳华才会误会了她,而如今,在他亲眼见了之后,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无论朕给你多少时间都是没有用的,是吗?亏朕还那么相信你。”平平静的声音,却字字透着狠意。
君宛清并不想多说些什么,只是苦苦笑了笑,福身道,“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周敬翎没有阻拦,任由着她离去,目光只是看着周敬莛,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即日起,莛王便留在府中吧。朕也该为皇弟你寻个王妃了。”
没有像从前那样拒绝,周敬莛只是应了声,又是玩味的笑了笑。
信物
信哉智者能创物,物或恶之当害汝。
手指抚过唇,温热的柔软,有一种特别的触感。君宛清不明白,这种感觉究竟是为什么。
那日从朱雀宫之后,宫中依旧平静得很,没有人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周敬翎对外宣称淑妃有了身孕,需留在茗鸢宫中静养。只是,那日在朱雀宫的几人都明白,这只是周敬翎的借口,真正的原因,只是他不悦他的爱妃与莛王有染。软禁莛王,也是因为如此。
君宛清只得苦笑,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却因为“有了身孕”而不得外出,也不知若是这消息传到君圣朝耳中,该会有多么震惊。
至于周敬莛,君宛清也曾让思梅去打听过,但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禁足已经十天。十天前后,唯一的变化只是君宛清将书房的布局又换作了从前的样子。简单的布局,又添了几盆万年青。原本是睡梦间的地方被改成了透风的小间,摆上了梨木的桌椅,同样透着简约与朴素。
“思梅,待午时去太医院将萧大人请来吧。既是用了孩子的藉口,总也得帮周敬翎圆了这个谎。”手里捧着一本书,但却丝毫都看不进去。君宛清只是对边上的思梅吩咐道。
“是。”思梅应了一声。
想了想,君宛清又接着说道,“卫诗若那儿可有什么动静?”
思梅是知道君宛清与卫诗若之间的交易,但此时却仍是不解,“主子,如今你连宫门都不能出,你要如何……”
打了个手势,示意思梅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我自有我的想法。况且,不能出门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我将‘孩子’生下之前,自会有人将该担的罪名担了。”
思梅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君宛清,又一次对她感到了陌生。
午时。
“微臣萧翌见过淑妃娘娘!”萧翌从来不曾想过,上一次见面时,她还只是个芳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