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上面有凹凸有致的雕花,苏莱曼这一脚硬是将哪扇门板踹出了一条缝,透出房间里面的光线。又是接连两脚,苏莱曼都没想过自己的腿能抬这么高,三下都踹到了门锁附近。他只知道踹门下边是铁定不会有作用的,却没想过自己踹门锁能否把门踹开。
想也想不清楚的事情,在出现了结果后自然一清二楚。
苏莱曼真就硬生生把门踹开了。
门开的那一瞬间,苏莱曼没有猛地往里冲,因为他本能在往后躲因被大力气踹开撞到墙上而反弹回来的门板,然而就这下意识地一躲,反而救了他一命。随着门板一起扑面而来的还有一颗致命的子弹,擦着苏莱曼的左肩射到了走廊的墙上。
反弹回来的门又重重地合上了。
苏莱曼惊魂不定地站在门旁,满头冷汗。他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是与一颗子弹擦身而过。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遭遇这种事情了,也是苏蔓不知第几次遇到危险。苏莱曼舔舔嘴唇,又是一踹房门,自己则用最快的速度躲到了墙后。
这回没有子弹射过来。在没有掩体的情况下,苏莱曼不敢探头,无法确认对方是否还在拿枪瞄准这里。这时,从天花板内传来一声钝响,还有指甲划过通风管道内无机玻璃钢板的声音,那是只有留了长指甲的人才能划出来的声音,那是苏蔓在划出声音。
这是给他的信号吧?基于这种认知,苏莱曼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就已经闪身出现在了门口。
房间内空无一人,排风口被打开了,地上有个碎了一地的茶杯。
苏莱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电梯来到一楼,跑出酒店绕着大楼转了一圈,没看到可疑人物和可疑车辆。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巷子里的墙上,他眯着眼睛思索着对方可能将苏蔓带去的地方。
出于美观,这家酒店的排烟排风管道是做了隐秘处理的,苏莱曼无从得知出口在哪里,他也不想询问酒店员工而后守在那里,因为他知道,这群人不见得会一直爬到出口。最大的可能是,对方在酒店里订了房间,从那个房间的通风管道爬到苏蔓的房间,绑架了她后又沿着原路回到了那个房间。
这里不是土耳其,苏莱曼没有权限去调监控,他有的只是一部电话。
苏莱曼报了警,寄希望于警察的到来能惊到那帮人,从而尽快将苏蔓带离酒店,让他发现踪迹。
苏莱曼并不担心那些人会对苏蔓的性命造成威胁,因为从对方手里有枪,但苏蔓依旧能摔破玻璃杯和刮出声音提醒自己这一点来看,对方没有要她性命的意图,也可能是暂时没有这个意图。不管怎样,苏莱曼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苏莱曼报的警是见到有人持枪进出酒店房间,用的是当初买给苏蔓用的卫星电话。从非洲回来后,她就将这部可能再也用不上的手机还给了苏莱曼。
“再也用不到的玩意儿,我要来干嘛?”苏蔓当时超级不屑地将手机扔过来,那表情在苏莱曼脑中历历在目。
苏莱曼收好电话,回到酒店大堂,向前台要求取回他一直寄存在这里的东西。
他之所以每次来迪拜都住这家酒店,并不因为是这里的常客,住习惯了,或者有什么优厚待遇,而是因为迈特恩用他的会员卡,在这家酒店里寄存了一些紧急时刻需要用的东西。不止这一处酒店,在很多国家和地区,苏莱曼经常需要去的地方,迈特恩都找寻了一些可以长期寄存物品的酒店办了会员,并存放了一个装了相似物品的盒子。他这么做是在苏莱曼于费城那家地下停车场内遇袭后才开始的。
拿到未曾被人开过封的盒子后,苏莱曼没在前台将东西取出来,而是夹着盒子离开了酒店,在无人的小巷里拆开了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两把瑞士产的迷你手枪,每把都附带一个弹夹。苏莱曼手里扣了一个,将另一个挂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