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人对这两样东西都很眼热
,但还没有据为己有的意思。
当然,他也没有为少年承担生活压力,跟对方一起进山,帮助对方狩猎的打算。在草原深处,每个牧人自己的生活压力,都足以随时要了他们的性命,还无暇去分担别人的。
“安达,我跟你一起进山!”这时跑过来一名瘦弱的少年,也带着弓箭,只不过他的弓跟耶律阿保机的比起来,无论是品质还是卖相,都寒酸很多。
成年牧民一把揪住这个瘦少年,骂道:“就你这身板,瞎胡闹什么,滚回去放你的羊!”
耶律阿保机则认真对瘦少年道:“我已经十三岁了,我母亲说,我必须独自进山完成狩猎,这是我的成人仪式。”
十三岁,成人仪式。这是耶律阿保机特有的。
耶律阿保机告别牧人父子,带着只够三日用的干粮和水,独自进了苍茫而危险的深山。
“也不知他能不能活着出来。不过,可能性很小。”成年牧人揉了揉自己的左肩。那里有一处明显的凹陷,是几年前进山狩猎时,被野兽抓伤的,少了一块骨头。
“安达一定会回来的,他还会带回猎物!”瘦少年信心十足,看耶律阿保机背影的目光,充满了崇敬与信任。
成年牧人伤感的摇摇头,“进了山,谁是猎人,谁是猎物,那还不一定呢。更何况还是独自进山。每年大山里埋葬的猎人,难道比被猎杀的野兽少了?”
五天后,就在瘦少年以为耶律阿保机,已经死在山里的时候,傍晚的余晖中,他扛着一只血淋淋的野鹿,手提着一只肥硕的兔子,从荒野中走了出来。
接近半个月后,耶律阿保机才能再次活动。他的伤势的确不轻,好在没有落下残迹,这在成年牧民看来,实在是侥天之幸。
与此同时,耶律阿保机也收获了邻居的敬畏——包括几名成年牧人。
因为,耶律阿保机还猎杀了一只黑熊!
那才是他受伤的根本原因。
几个牧民依照耶律阿保机的说法,去山中找到黑熊的时候,都是惊骇不已,对耶律阿保机能够猎杀这样的存在,简直奉若神明。
当耶律阿保机康复之后,他已经是一名正式修士。
在跟黑熊生死搏杀的过程中,他竟然自己觉醒、领悟了修为之力!
从那之后,耶律阿保机再也没有进山狩过猎。
不仅是他,他的邻居们,也再也没有进山。
他们开始征服其他牧人。
这无疑是更加高效快捷,甚至是更加安全的谋生手段。进了山,就有无数种不可预知的危险,跟山中那些强大还行踪不停的猛兽比起来,寻常牧人无疑好欺负得多。
当耶律阿保机征服了第一百个牧人帐篷,带着战利品凯旋时,他的母亲将他单独叫到面前,以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告诉了他,他的身世,以及他未来需要做的事。
他的父亲,是草原上强大的迭剌部的酋长,是被众人敬仰的英雄,只是在一场战争中受伤,随后被夺了位置。为了逃避祸患,他坚强而睿智的母亲,这才带着他远遁千里,来到这个蛮荒之地隐居。
而今他已经展露出不凡天资与实力,就应该去为父亲复仇,夺回他的位置。
“耶律亿,
当你身后有一万名控弦勇士的时候,你就能回到部落,向你的仇人发起挑战。所以从今天起,你每征服一个牧人,都不能杀掉他们,而是要收服他们。等你打出了声望,积累了力量,就能以勇士的面貌,回到属于你的部落!”
耶律阿保机牢记了这席话。
他开始不停地南征北战。
他的对手越来越强大,从零星的帐篷,到成聚居的部落,再到成规模的百人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