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地说:“蚊子,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不明白你,我也理解你!”
嬴政像个孩子一样笑了,他把头放在寒芳腿上,用她柔软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喃喃道:“芳,认识你真好!认识你真好……”他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几天,一直心绪不宁,寝食难安,此时他觉得心情是如此的放松,眼皮一沉昏昏睡去。
车外马蹄声响起,先行郎中朗声禀报:“启奏大王!”
嬴政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微微一蹙眉头,面色立刻沉静下来:“讲!”
“太后传旨在大郑宫的大殿接见大王。”先行郎中在马上躬身禀报。
嬴政握着寒芳的手猛地一紧,握得寒芳疼得低呼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沉声道:“寡人知道了,摆驾大郑宫!”
“遵令!”
车驾到了大郑宫,嬴政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威严耸立的大郑宫,突然有了一些心虚和胆怯。他转回头,对着寒芳轻轻说:“你陪着我进去!好不好?”
寒芳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豪华气派的大郑宫内,太后赵姬盛装朝服端坐在中央,冷冷俯视着嬴政和寒芳二人。
寒芳看到赵姬的眼神,心里一凛。这眼神太决绝,这神情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而是在看自己的仇人。
寒芳再看嬴政,只见他微仰着脸,面无表情,垂着目光,似乎根本就没有望着台上的赵姬,程序化地行礼:“孩儿向母后请安。”说着跪倒在地,身体在动,可是目光一直盯着某个地方没动,连表情也没有改变。
寒芳也忙一起跪下行礼。
“起来吧!赐坐!”太后机械地回答,声音和表情都是冷冷的。
“谢母后!”嬴政的声音同样冰冷得没有任何的感情。
寒芳听着二人没有丝毫感情的对白。来回瞅瞅二人,心道:这哪里像母子?分明像两个在做戏的戏子!而且是不投入角色的戏子。
太后冷冷的眼眸中有些许哀怨和苦楚,瞬间又被不满代替,淡淡地说:“王儿难得到大郑宫来,哀家还以为你把娘亲给忘了呢!”
嬴政微微一怔,冷冷地顶了回去:“孩儿这不是来了吗?母后只怕也不希望孩儿来吧?”
赵姬目光闪了一下,嘲讽地说:“来一趟就带这么多人?就是这样来看望哀家吗?”
嬴政眼角微微一跳,眉毛轻轻一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冰冷,淡淡地说:“有人犯上作乱,儿臣担心母后安危,前来保护。”
寒芳抬头,注视着太后的反应。
太后神态镇定,若无其事地问:“哦?是吗?那咸阳之乱是否已经完全平定?”
嬴政一愣,没有想到母亲居然如此说,感觉心里一阵剧痛,
就连寒芳也是一愣,明明嫪毐就是拿着太后的玉玺和兵符谋反,她居然能装作一无所知?
嬴政的目的不是来问母亲的罪,而是来抓嫪毐,所以他不想在太后有没有参与谋反这个问题上纠缠,强压着怒火道:“孩儿据报,贼子嫪毐逃到了大郑宫。”
赵姬冷笑一声质问:“所以你就亲自带兵来搜?”
嬴政坚持着最后的耐心,道:“孩儿不敢,只是怕乱贼惊扰母后,担心母后安危。”
寒芳知道嬴政在给母亲台阶下,只要赵姬顺着说嫪毐和自己没有关系,他就可以替母亲粉饰一切,不觉期待地看向太后。
太后低着头思考了一阵,似乎有些妥协:“孩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嫪毐这么多年侍候哀家,日夜都在哀家身边,令哀家身心愉悦,你就不能……”
嬴政不等赵姬把话说完,就坚决地顶了回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谋逆大罪,罪当车裂,这是祖宗定的法律,嬴政不敢违逆!”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