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十分纳闷,他领着文官的却有着武将的身手。所以对他印象十分深刻。虽然多年没见,他变化也挺大,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他似乎不愿意别人叫他陆礼。”
商遥心中一动,和裴楷之对视了一眼,问道:“那肖铮是燕国人?”
程青越摇头:“他本是陈囯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独自北上去了燕国,兴许真的跟陆氏有关系。”
商遥心想,肖铮曾在燕国为官,会不会跟黛妃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是家仇的话好像不太可能,因为肖铮是陈囯人。黛妃再有权势,胳膊也够不到陈囯去。
难道黛妃曾羞辱过他?可是他级别很低,貌似接触不到黛妃。
那还能有什么原因?国仇?商遥觉得这个更扯,因为她在肖铮身上看不到高尚的爱国情操。他这个人很自我,对周围人也很淡漠,更别说去忧心天下了。真正的爱国志士应该是像程青越这样的,君王虐我千百遍,我待君王如初恋。
只听程青越又道:“我本来要带陆礼回永安受赏,可他坚决推辞,真是个怪人。如果不是想求功名,为何要进宫当侍卫?既然想当侍卫,在陈囯当和在我们大魏当又有什么不同呢?”
裴楷之:“世上不只有名利二字,他追求的是刺杀昏君的快意。”
程青越道:“弑君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裴楷之笑笑:“他不会在意的。更何况他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杀陈皓。如今得偿所愿,岂能不快意?”
商遥接口道:“未必就是得偿所愿吧。”她觉得肖铮杀了她才是真正的得偿所愿。
程青越奇怪道:“咦,弟妹,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商遥打哈哈:“我瞎猜的。”
程青越道:“他也曾提过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做官太牵绊他了。”
商遥笑笑没再说话。
程青越笑了一声:“真是奇怪。同样的一张脸,我面对黛妃时,只觉得天下间没有比她毒辣的女人,面对弟妹时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相由心生,果然不假。”说完这句话还十分得意地认为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对此,商遥只想说:那真的只是你的错觉啊程将军。
裴楷之若无其事地拍开第二坛酒的封泥放到程青越面前,笑吟吟的:“说吧,你面对商商时是什么感觉?”
商遥一愣,忍不住窃笑。
程青越呛了呛,裴楷之明明打开的是一个酒坛子,他却觉得他打开的是醋坛子,皱着脸解释道:“我的侧重点在于弟妹跟黛妃完全不一样。而不是对商遥有什么感觉。”
裴楷挑眉:“嗯?哪里不一样?”
程青越被逼急了道:“黛妃妖冶 ,弟妹他沉吟半天,用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词语,弟妹比较温顺。”
裴楷之默然片刻说:“徐靖之医术不错,改天我请他过来给你看看眼睛。”
程青越:“什么意思?”
裴楷之将他的酒杯斟满,脸上露出谜之微笑:喝酒。温顺?她哪里温顺了?恼怒起来小爪子跟狸奴的一样锋利,就算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跟温顺毫不沾边好吗?还有,同样的一张脸程青越也能认错。他十分怀疑他是怎么打赢仗的。
九月九重阳,京中仕女纷纷结伴出游赏景登高远眺。古代的娱乐休闲活动其实还蛮丰富的,但博弈之类的游戏占据了一大半,而商遥基本不会玩。难得碰到自己可以的,她基本上不会放过。清晨起床后在衣柜里挑挑拣拣了半天,她偏爱雪青色,常服里至少有一半是这种颜色的衣服,不同的是花纹和样式。因为多,被挑中的机率自然较大。最后果然还是挑了件雪青色的襦裙,用了早膳,拉着裴楷之一块去了千峰翠苑。
千峰翠苑有山有水,环境怡人,是个登高望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