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裘安站在海边，任凭海浪轻吻自己的脚踝。
“嗯，这周小姐着实有些奇怪。两种性格，简直就是两个人！”
“我看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周小姐，所以，我不想掺和这些事情。”
“可若是他们承诺能提供古海的线索呢？”
裘安沉默了，嘴唇微微张开，缓缓伸出手，但是又放了下来。
伴随着手一同落下的，还有眼角的泪珠。
“我帮你答应下来了。”白媱冲他笑笑。
“谢谢。”
裘安的声音很低，低到别人根本听不见，不过身体的动作却是很诚实，直接抱住了她。
“真是肉麻。”蹲坐在一旁的周处吐槽了一句。
白媱和裘安松开了对方，两人的脸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显得有些害羞。
海风轻拂，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
“那个……”裘安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尴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得出，裘安是想缓解此时的尴尬的。
不过，这个话术，放眼天下可能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差的了。
白媱轻声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眼神转向了一旁的周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周处，关于你姐姐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
周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轻轻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姐姐的事情？呵，她的事情可多了，你指的是哪一件？”
这家伙简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般嚣张的表情，裘安真的很想上去给他两巴掌。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裘安咬着牙齿，他对这个家伙本身就没有什么好感。
周处感受到了来自裘安的怒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被一种挑衅的神色所取代。
“裘安，冷静。”白媱及时地拦住了他。
“我们走吧，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白媱提议道。
“嗯，看来这周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裘安无意间低声说了一句。
“放屁！”周处突然开口，突然暴怒起来，挥着拳头冲向裘安，“我姐姐，她是个很温柔的人！不是你们口中的恶人！不许你说她的坏话。”
“啪。”
那拳头被裘安轻易地接住。
“那你倒是说说，她为什么会有两副面孔？”裘安说着，握着拳头的手掌微微用力。
“你先松开。”
裘安将灵气汇聚在掌心，往外一推，周处后退数步，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
“说！”
周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缓缓开口解释。
“我姐姐，一直都是个善良热心的人。”周处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她对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都很好，即使是下人，她也关照有加。但是，她不适合修行，这是我们家族中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是，十年前，家族中突然传出了一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说她办事不择手段，唯利益至上。而且，她的实力也在那段时间里暴涨，让人难以置信。”
“家中的长辈们认为她是迟到的天才，对她万般宠爱，那些流言也渐渐平息了。我……我也没太在意。”
“但是，三年前，我起夜的时候，意外地撞见了她。那一晚，她的眼神……”周处的声音戛然而止，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感，“那眼神，冷漠、空洞，让人不寒而栗。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最后几乎是在喃喃自语：“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