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跟班吧!”费扬古边说边笑,因泽瞥了他一眼,嘀咕,“也难怪,哪有堂堂的爵爷在小铺子里吃早饭的。”不一会儿,饭上来了,豆汁儿和油条,老板娘一面把碗往因泽旁边端,一面笑着说,“这闺女可真俊啊!尝尝,看你大姐家的东西好不好吃。”因泽低头看了看,然后笑着问,“这都叫什么名字啊?我没见过,是大姐家的独门绝活吧?”老板娘一脸愕然的望着费扬古,费扬古打哈哈道,“山沟里的傻丫头,没见过世面!”桌下,因泽在费扬古的大腿上狠狠一拧,费扬古疼得直咧嘴。
因泽把豆汁儿和油条,喝得香甜无比,吃得一干二净。老板娘见了,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弄得因泽哭笑不得。费扬古还笑着说,“媳妇,你爱吃,我就给你买,山珍海味你夫君买不起,这点儿玩意儿还是能隔三差五的吃一顿的!”
吃完饭后,因泽再次坐上马车,费扬古挥鞭驾车,马车向城外驶去。
暮春的四月初,北京城的郊外,绿树环绕,百花参差,与繁华都城遥遥相望,却有天壤之别。马车停在树荫下,费扬古将因泽拥入怀中,看着蝴蝶翩翩,数着娇花点点,听着蝉鸣声声,闻着春末夏初的泥土芬芳,美不胜收,叫人忘情,忘时,忘事,更忘己。
“费哥哥,这儿真好,我都不愿意回去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呆在京城!”费扬古轻叹一声,“我也是啊!”他低下头看着因泽,一阵怔忡。
朝堂上围绕着皇帝亲政的争斗愈演愈烈,重臣之中,索尼力保皇帝亲政,鳌拜极力反对,遏必隆摇摆不定,玄烨的背后,安亲王暗中助力推手,鳌拜的背后,是他多年来在朝中埋下的深厚根基。两厢角力不下的时候,一直超然世外的另一位辅政大臣苏克萨哈的态度就尤为重要了。然而,前一天晚上,索额图悄悄的告诉费扬古,苏克萨哈暗中表示,愿意为皇上的千秋大业尽自己的一份力!
山雨欲来,暗潮汹涌,如果说暂时的朝堂权谋角逐还是文臣的戏码,那么当一切的争斗都将有一个最后的结局时,那就是费扬古这个手握重兵的武将出场的时候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本没什么说的,更何况辅佐皇帝铲除逆臣,他相信他的父亲和姐姐倘若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可是最近半年多来,一个想法在他脑中渐渐明晰起来。
那就是,玄烨赢了,手握重兵的他会将她父亲鳌拜送上黄泉路,他会永远失去她那颗他还没来得及得到的心;如果结果刚好相反,那么从那句“憨问何来秋千荡”,他就知道,他若失势,他必然留不住她的人!他心里畏惧那个结果,因为无论怎样,他都会输得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他忽然眼睛一亮,笑着说,“你不喜欢,不愿意回去,那咱们这就走!再不回来了!”因泽听这话只当他在说笑,便往马车里一倒,“好啊!走就走!”费扬古一抽马鞭,黑角驾着车向远离京城的方向奔去。马车晃晃悠悠稍有颠簸,因泽在里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因泽肚子有些饿,“费哥哥,什么时候到家啊?我饿了!”半晌,就听费扬古在马车外答道,“泽泽你忍忍吧,日落前赶到镇子里,咱们再找地方打尖住店!”因泽闻言一愣,随即掀开车帘,就见黑角拉着马车飞快的在官道上前行,再看路两边的情形,约莫早已离京城很远了。
因泽见状便惊慌失措的喊着,“费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你不是来真的吧!”费扬古一脸的坚毅,他使劲儿的抽了黑角一下,马车跑得更快了,“你以为我逗你玩吗?跟我走!今晚去镇上住,明早启程,明天夜里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