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在外人面前说错话怎么办!”
“我这么大的年纪,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年纪这么大,麻烦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你一心只想着玩弄女人,咱们家会陷入现在的境地吗?我算看透了。这个家其实就是败在你手里!”
“你,畜生!”
“我若是畜生,你是什么?你败家不浅,老太君反而纵容,你们两个难不成是天上降下来的煞星,来亡我们白家的?你看看烧毁的祠堂,想想你都做了什么漂亮事,自己屁股擦干净了再来教训我!”
被儿子一番教训,白永春便知道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威严已被张氏此番闹的尽数皆无。身为父亲和一家之主,身为顶天立地男儿的他里面如今已经跌成了一地碎渣,如何拼凑都无法再黏贴起来。
白永春用恨极了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张氏:“都是你,若不是你挑拨离间,我们父子又怎么会如此!”
张氏如今正头晕目眩,气的头上血管直跳。听闻白永春的话,想要反驳张口半晌却吐不出一个字。
白永春见张氏不言语,还要在说几句,却被白希暮仇恨的目光看的直后退了两步。
“父亲,男儿自当顶天立地光耀门楣,这些都是您教导儿子的,难道就只是说空话吗?您自己做到什么了?但凡是你自己做的好,又何至于让母亲承受换子之痛,到现在还让母亲给你背黑锅?但凡你足够孝顺,又何至于让祖母大半辈子都在给你善后?你现在越是激动,就越是色厉内荏,越是生气,就越是证明你心虚。我若是你就回去闭门思过,好生想一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而不是在这里对着自己的老婆和老娘暴跳如雷。这样窝里横,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兔崽子,你看不起老子?老子供你吃喝穿用,你却因为你娘几句话就这样了!”
“你供我?自从我出生记事开始,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我祖母和母亲想法子主持庶务赚来的钱,大部分都被你外头找野女人用了,好容易做一次生意,还赔的家里铺子都卖了,那些牛羊到现在还在吃嚼话费,如此困难的时候你还偷走了给妹妹留的首饰去给外面的野老婆,那野老婆还是你的亲家母……你做的这些事,有那些是够一撇一捺写个人字的?我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是这样,都想跳进河里好生洗一洗,我怕脏!”
白永春被儿子如此恶毒的言语和憎恨的眼神逼的后退了两步,一下子碰上放置在墙角的三角矮几,将上头的一个白瓷青花的花尊碰落在地,发出一声极大的响声。
知道屋里的人在吵架,姚妈妈早就带着婢女们躲的远远地,他们听不见屋里吵了些什么,却知道一开始是张氏和白永春吵,吵到后来就连白希暮都加入了战团。
老太君病中,安陆侯就带着媳妇儿子在老太君屋子里这么闹,姚妈妈听的直摇头,恨不能进去将这些不肖子孙都揪出来,可是她身份低微,她还想活命。
如今听见碎瓷声,她犹豫了许久依旧是不敢靠近。
不多时姚妈妈就看见白永春面色惨白。踉踉跄跄的奔了出来。
而白希暮则是负手站在门前,冷着脸硬声吩咐道:“去叫大夫来!”
那尖锐的锋芒和怨毒的眼神,让姚妈妈看的心惊。从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少爷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此时的万贵妃,却破天荒的与皇上请了旨意,在永寿宫召见了自己的父亲,兵部尚书万从元。
父女二人见面要行的也是君臣之礼,万贵妃端坐首位,面色淡然安娴,高贵矜持,待万从元行过了大礼貌,就淡淡笑着吩咐宫人预备了茶点来,随即屏退旁人,身边只留下一个得力的宫女落霞伺候。
待到屋内没有旁人,也确定在没有眼睛耳朵盯着这里,万贵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