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之时轻微的晃动,她发髻上的金步摇流苏穗子也随之摆动,将马车中掩映出一道道摇曳的光。在有限的空间中,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便比平日里要浓一些,呼吸间使人身心舒畅,着实沁人心脾。
二皇子与白希云的话告一段落,就笑着问:“弟妹身上不知用的是什么香?”
话一出口,却将齐妙问的愣住了。
二皇子也知自己问的不妥,便道:“我闻着这香味道特殊,想着买一瓶子回去也送给我那侧妃和几名妾室。”
齐妙这才了然,笑道:“是上一次阿昭在天香楼买的胭脂,那里的胭脂水粉各自味道都不同,若是二皇子觉得好,可以让府上的女眷去那里逛逛,选自个儿喜欢的用。”
“你说的是。若是多少人都用同一种香露怕还不好呢。”二皇子笑望着白希云,“你如今身畔有佳人如此照料,身子痊愈的也快了一些,瞧着着实欣慰的很。”
“也多亏了您的宅院,我才有了静养的去处。子衿心中着实感激。”
“都说了,这点小事不必与我客套。宅院空着也是空着,有人去住还能增增人气,很是不错。只不过,你府里的事情就打算那么算了?真的不回去了?”
白希云闻言叹了一声,片刻后道:“若是旁人,我定会讲究什么家丑不外扬的,只是与您却不能够。你我生日仅差一天,又自小一同长大,这就是缘分,今日皇上又封了我太子少傅的官职,我虽知道那不过是个无实权却有发言权的官职,但心里却是欢喜,因以你我的关系,储君之位怕皇上已经心又所属人选。”
提起此事,二皇子面上也是一正,意气风发的很。
“是以,我的事情自然是不会瞒您,我们回府里去是肯定的,才刚皇上吩咐苏公公传旨,还特地说让我们夫妻必须亲自接旨呢,估摸着咱们这会子到了别院就能看到侯府来请的人了。”
二皇子原就心情大好,这会子闻言大笑:“说起来就觉得好笑,想不到父皇还有这样的恶趣味,可见他也是不喜安陆侯的所作所为才会帮忙。”
“皇上嫉恶如仇。”
“是啊。待会儿请你们的人来了,该如何是好?就这么跟着回去?”
“当然不能,那样容易的回去了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白希云道:“皇上既然都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我们自然不能痛快的听他们的吩咐了。反正我们没去,苏公公就在侯府暂且留着呗。”
“哈哈!”二皇子禁不住抚掌大笑,“我待会不想先走,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府中之人焦头烂额的模样了!”
齐妙听他们二人的谈话,不免也跟着笑了。他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少傅,都是人中龙凤,却躲在马车中商议着如何整人。传了开去怕是都没人会相信沉稳儒雅如二皇子,疏远冷淡如白希云,竟还会密谋恶作剧。
马车回到什刹海的别院时,果真看到院门前停了一辆半新不旧的细棉布蓝幄马车。
二皇子在车内低声道:“我先不去,在这里看看热闹。”
白希云就与齐妙先下了车。
齐妙扶着白希云的手臂往院门前走去。却见那马车帘笼一撩,姚妈妈敦实的身子跳了下来,三两步到了近前,行礼道:“世子,夫人,总算是回来了,快随老奴回家去吧!”
二人耳充不闻,继续往门内走。
姚妈妈焦急不已:“宫里来了一位公公到府上传旨,说一定是要让您二位接旨的,这会子人还在那里等着呢,老太君让老奴过来赶紧请二位回府去。”
齐妙停下脚步,回头笑道:“是吗?”
姚妈妈忙赔笑:“的确是,说不得是宫中有什么好事儿来,请世子爷和夫人快随老奴去吧。”
“姚妈妈真是一心为了主子着想,像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