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俞兴道:“不错,正是十邪散魂,老夫既然知道你武功卓绝,怎能不有所防备?你既然知道这独门剧毒的名称,必然也知道它的毒性和解法,你若再敢妄动真气,咱们便同归于尽好了。”
刘整惊怒交集,骂道:“好老贼,竟敢暗箭伤人,枉你自称英雄豪杰,正人君子,却也只能用这叫人不齿的下三滥手段,哈哈哈……好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俞兴也不生气,道:“俞某处事,向来因人而异,对方若是谦谦君子,俞某自然是毕恭毕敬,对方若是卖国求荣的卑鄙小人,那却又另当别论。”
刘整双目望天,瞧也不瞧俞兴一眼,道:“老匹夫,你既已不要脸了,我也懒得跟你逞这口舌之利,不过你若以为这毒性能奈我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俞兴道:“你中了这十邪散魂之毒,若不及时服下解药,轻则武功全失,终身残废,重则不免命丧当场,在这关口上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胡吹大气,俞某真是佩服。”
刘整默默运气逼毒,他武功已到登峰造极之境,但这十邪散魂之毒实在太过于厉害,刘整也只能护住心脉,暂时不让毒性入侵而已。
俞兴此时已是有恃无恐,转头对杨珞道:“杨小兄弟,这贼子现在已是内力全失,你快过去杀了他。”
杨珞闻言不禁心下踌躇,他自小为人侠义,俞兴使毒伤了刘整,他心里已经隐隐觉得不妥,而此时俞兴更要他击杀刘整,杨珞只觉得心中一片混乱,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俞兴见状急道:“杨小兄弟,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你不想杀他么?”
杨珞犹豫道:“他卖国求荣,人人得而诛之,我当然也欲杀之而后快,可是,可是……”
刘整见状哈哈笑道:“俞兴呀俞兴,这小子年纪虽小,却比你有骨气多了。”
俞兴见了杨珞神色,已渐明其意,说道:“小兄弟,你无须顾虑,此时杀他虽不正大光明,却总好过让他继续屠戮天下百姓,危害大宋社稷。你千万不可因小失大,放虎归山啊。”
杨珞闻言心头一震,忖道:“不错,这刘整武功智计俱是当世一流之选,若是留下他性命,让他继续为虎作伥,则百姓苦甚,宋室危矣,我为天下杀此奸贼,何须再顾及个人的看法和荣辱。”思量已定,提刀冲到刘整面前,拦腰便砍。
刘整正全力运功与剧毒相抗,武功便连百分之一也没有剩下,当下只能艰难地挪动着步伐,左闪右避。过得数招,刘整慢慢觉得已压制不住十邪散魂的毒性,神智渐失,不禁心中暗惊,忖道:“难道我刘整今日竟要死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手里?”
杨珞武功虽不高强,但却是出于玄门正宗,招数虽不凌厉,却是罩住刘整进退各路,以刘整此时的状况竟是不能摆脱,眼看就要伤在杨珞手下。杨珞又攻了几招,忽地长刀急劈刘整左肩,刘整连忙移步向右闪避,谁知杨珞这一刀竟是虚的,刀到中途,突然方向一转,斜斜向刘整颈中砍去。刘整大惊失色,杨珞使的一直是五虎断门刀法,但这一招却是刀法中绝无的招式,刘整通晓天下武学,却也想不出这一招是出自何门何派,想来竟是杨珞临时自创的。若在平时,杨珞这招也万万奈何不了刘整,但此时刘整为了节省体力,只是堪堪避过刀锋而已,杨珞刀一打横,离他脖子不过数寸,刘整自恃无法避过,当下将全身功力凝于左掌,便想与杨珞拼个同归于尽。就在这生死立决的一瞬间,忽听“当”的一声巨响,杨珞手中巨震,长刀已断为两截,那余下的刀柄也几欲把持不住,脱手飞去。杨珞纵身跃开,抬眼望去,只见数十丈外一骑如飞而来,那人手一抬,又数点黑影电射而至,杨珞慌忙闪身避过,只听得“扑扑”数响,那几点黑影尽数嵌入他身后的石壁中,原来却是数枚黑黝黝的铁蒺藜。杨珞见来人能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