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品出刘雪花话中的意味。
──人,有没爱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婚姻。有婚姻就踏实了。
“对了小玉……”美馨这时突然忸捏起来,迟疑一下后,悄悄地问,“你每天跟着我姐,她有没有相好的?”
杨小玉愣了一下,“怎么?”难道这位弟媳知道点儿什么了?
“你也知道,她跟文室关系不好,捏都捏不到一块儿。当然,我也不是用心坏,就盼着文室出事,可是他现在毕竟没了,我姐得早做个打算呢!她也不小了,再过两年生孩子就难了,我是护士,见多了,前天有个高龄产妇,大出血。你能不能劝劝她?当然,你也不是外人,这话只能咱们在这里说,龙欢不是亲生的,隔了层肚皮那真不一样。姐姐她是很能干,可是总得有个家有个自己的孩子的不是?总不能到老了守着一堆钱过吧?她条件好,这儿不想找出国找个老外,混血儿才漂亮呢,又聪明……”美馨开始家长里短长篇大论起来。
杨小玉听得便如芒刺在背,她不能待了,这种氛围腐蚀人心。动摇意志。
“我还忙着,先走了,龙律师回来给我打个电话。”杨小玉抽身就走。
美馨站在台阶上诧异,这姑娘,总是风风火火。
“谁呀,谁来了?”龙琪的老父亲从屋子里踱出来,白发在灯光下雪一样。
这时,杨小玉没找到的龙言正与龙琪在酒店的空中花园中。半个小时前他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想见见。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龙琪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好拒绝。两人见面后海阔天空聊了很久。从国际到国内。
“说吧,找我什么事?”聊的热了后,龙琪问。她的这个弟弟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龙言笑一笑,“我接了个大案。”
“有多大?”龙琪问。龙言是名律师,接的大案不计其数。今天是什么原因让他来向她讨教?
龙言没说话,只把手伸进口袋,然后摊开手掌,是一颗子弹。
龙琪叹了口气,这案子的确够大的。
龙言说:“是一个县委副书记。叫闻光明。博士生,毕业后分配在在省计委,去年才下来的。念得书多,难免有些迂,与社会脱节。他去了县里,别人给他送钱、请吃饭,他都说不。结果,他成了另类。他所有的好的建议,在常委会上,永远通不过。因为别人都拿了钱,他没有,他是孤立的,少数的。少数得服从多数。他很愤怒,找朋友诉苦,说他这个不腐败的却斗不过腐败的。朋友说:那很简单,要么,一起腐败;要么,走人。他不想腐败,也不想走人,于是……”
“于是进去了?”龙琪都能猜得到。
龙言点头,“他去年在一个乡镇蹲点,那儿是粮食高产区,可农民很穷。这两年粮食卖不上价。谷贱伤农。他就想办法要办一个淀粉厂。有一种淀粉叫阿尔发淀粉,工业用,就是专门浆布料的,通俗一点,就是刷上那种淀粉后,能让面料显得挺括。阿尔发淀粉一公斤市价大约200元,比普通淀粉的一公斤10元要高出很多。闻光明就是想办一个这样的厂。可是我们国内没有这种技术,得从国外引进。设备加上技术转让,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利用他的关系,在省里筹了一笔,再加上全乡的集资。本来都可上马了。这时,出事了。”
龙琪看着弟弟。不知他是怎么卷进去的。
“他们县的副县长在中央党校学习,今年暑假带回一帮他的同学,先在省城玩了一晚,共花掉18万元。因为钱不够了,让秘书连夜回县里找财政局长想办法。恰好,财政局长去了海南,一时回不来,别人又弄不出那么钱,那是个贫困县。工资每月拖欠。秘书想来想去,只有闻光明那100万可以先挪用一下,于是,闻光明的钱就被副县长借走了。这是前奏,后来那副县长带着他那几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