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让,朕带人去寻歹人。”
“皇上,”梦容目光闪烁,站了起身到安天仁的面前,嗔怨地跺了跺脚,“什么歹人坏人,我一直同阿姊在这殿中,都未曾离去,如何来的歹人,再者,门口如此多的侍卫,若真有歹人进入,岂会无人报给您呢,莫非……”梦容一咬牙,楚楚可怜地垂下泪来,柔荑抚上眼角,盈盈一泣,“您不相信我,怀疑我在此藏了歹人么?”
看梦容一哭,安天仁的心都化了一半,重话都说不出口了,上前去抱着梦容低声安慰,说着绵绵情话。但王恩益却仍不死心,若是侍卫不搜梦容的房,他如何能嫁祸梦容呢。于是横目一敛,急道:“皇上,兴许这歹人正躲在里头呢,皇后俩人并未见过,并不代表这歹人不会从侧窗而入,皇上,小心为上啊。”
安天仁顿时一怔,左顾右看,终究还是怀疑晏苍陵藏在殿中,于是便挥手让侍卫进去寻人。
梦容面色微微有变,脚步一跨,站在众侍卫的前面,“你们这是何意,我一姑娘家的,被你们这些大男人搜房,日后还如何见人。”
“皇上,”皇后细弯的柳叶眉一蹙,看了笑得淫荡的王恩益一眼,“妹妹好歹也是一个美人,却被这些品轶低微的侍卫搜房成何体统?您切莫被人蛊惑了心智,以免被一些人利用来陷害妹妹,以让他除去一个劲敌。皇上,”她声音一低,凑到安天仁的耳边,小声地道,“若是侍卫当真在妹妹的殿中搜出什么来,您认为此事,得益者是何人?”
安天仁一怔,身子僵住了,皇后所言确是不错,而今王恩益在场,若是侍卫搜出了一个男人来,戴绿帽的是自己,丢面子的是自己,还会让自己的心上人梦容出事,如此一来,便宜的是王恩益,他却得到丁点的好处。
反复将利害在心中斟酌,安天仁身子僵硬,继而就收回了手,咳了一声:“梦姑所言不错,你们这些个侍卫凭何来搜梦姑的房,下去下去都下去!”指着那些侍卫就挥手赶人。
王恩益咬了咬牙,目光带毒射向皇后,正同她含着深意的视线对上,一瞬之间,噼里啪啦的电光火石击打而出。
“皇后,那你在此作甚,为何突而兴起做桂花糕了?”
皇后抿着一口笑容,却不直言:“臣妾在宫中多年,都未能吃上一口家乡味道的桂花糕,故而来寻妹妹,同她一块儿学习学习做桂花糕,以免臣妾日日念着吃不到喜好的桂花糕。”
“皇后,微臣斗胆问上一句,”王恩益的笑容假极了,“敢问您是自学桂花糕么?”
皇后回道:“有何不可?王大人连这些琐事都要管上一管么?”
“这倒也不是,只是微臣甚是疑惑,皇后为何一后宫之主,做个桂花糕还要屈身到一美人的殿中来做。”
皇后脸色微有变化,咬着牙关:“本宫之事同你何干,皇上,”纤纤玉指直戳王恩益的鼻头,“本宫是何身份,他又算什么,也配质问本宫么?”
安天仁忙打和气:“两位都有理,都有理。朕也不打扰了,皇后,你同梦姑继续罢,朕让侍卫再到别处去寻歹人。”
“皇上请慢走。”皇后与梦容同时一福,恭送安天仁离去。
脚步方跨出芳容殿,远远便听一调皮的声音传来:“皇祖父,皇祖父!”
不过转眼,一个小身影就栽进了安天仁的怀里,一抬首时,就是一口白牙,咧得大大的,皇太孙安瞬言开心地扯着安天仁的裤子:“皇祖父,皇祖父!你好几日不来看言儿了,言儿可想你了。”
一见自己心疼的孙子,安天仁眼都眯了起来,什么歹人都得靠边边站,宠溺地抱起自己孙子,安天仁乐呵呵地笑道:“言儿你今日怎地就这么跑过来了。可有读书?”
“不读不读,”安瞬言抱着安天仁的脑袋,自己的头都蹭到他的脖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