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一早,喜儿突然慌慌张张跑来我房里喊:“允懿姊,娘娘叫你去她屋里。”
进了宫这么久来,德妃从没叫我去过,这会儿叫我去难道是为了昨儿的事?我害怕得紧,毕竟在这宫里是不讲道理的,应该身份低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这回肯定死多活少了。
“娘娘找我有什么事儿?”我急急忙忙向喜儿打状况,可喜儿却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出了房门。
我提心吊胆,心神不宁,硬着头皮来到了德妃屋外。门口站着的小太监替我掀了门帘子,我站在门口往屋里瞅了眼,屋中央跪着个小宫女,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但我猜到那个宫女肯定是月红。
我知道大难临头了,惶惶恐恐地走进屋。德妃正躺在里屋的软炕上,她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我小心翼翼的上前给她请安,“允懿给姑姑请安,姑姑吉祥。”
德妃闻声,缓缓地睁开眼,瞄了我一眼,说:“起来吧。”她说完,又淡淡的闭上了眼睛。
受罚
德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看了眼月红,她脑袋垂得很低,身体也有些颤抖,看她的样子,应该跪了不少时辰了,可昨儿的事儿,跟月红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为什么连她一起受罚?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站着只觉得腿酸得利害,感觉身体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又不敢动,头脑也直泛晕。
“刷”的一声,帘子被人掀开了,我望了过去,喜儿进了屋,她一脸担心地偷瞄了我一眼,又加快脚步走到德妃身边,低头在德妃耳边轻声问了句:“娘娘要不要传午善?”
原来已经中午了,我整整站了一上午,月红也跪了一上午。
德妃缓缓的睁开了眼,仍面无表情,伸手扶着喜儿的手,下了软炕,走到桌子边坐下,我目光一路跟着她,看她要说什么,都站一上午了,要罚也该罚了。
“小卓子。”德妃刚坐定,便朝门外喊了声。
小卓子进了屋,给德妃打了个千儿,“奴才在!请娘娘吩咐!”这会儿德妃脸色阴沈沈,冷眼一扫,严厉道:“把这个没规矩的拉出去,宫刑伺候,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打完再扔出宫去。”
事情居然这么严重,还要给我宫行伺候?我知道清朝的刑法是最恐怖的,一般宫人受刑,不是廷杖,就是挨鞭,一顿下来,离死也就不远了,而且这种死法大多是痛死的。
我身体抖得不成|人样,脚也有些站不稳,一个腿软,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脑袋一片空白,像是被判了死刑的死刑犯,连喘息的力气都没了。
听到脚步声,我缓缓地抬起头,见两名身形壮硕的太监像我走来,我吓得双眸一瞠,一口气憋在了胸口,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我惊恐不定,直盯着那两名太监,不料他们却走过来架起了月红。
奇怪,为什么会是月红?
“娘娘饶了我吧,娘娘……”我一下呆住了,只听到月红的喊声越来月远,屋外稍稍静了会儿,便传来了打板子声,我的心紧紧揪着,那一板子一板子,就像打在我身上一样,心如刀割,疼痛难以呼吸,眼泪在眼眶里翻滚,一串又一串落在裙子上,印出一朵朵泪花。
跪地求饶
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事情,可为什么要让月红受罚?德妃这是在警告我要懂规矩吗?总是少根筋的我,还有些弄不清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害。
突然我脑子转动了,忙跪倒在德妃脚边,抓着她的腿,苦苦哀求:“德妃娘娘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月红吧,娘娘饶了她吧。我真得知道错了,这跟月红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娘娘,饶了月红吧。。。。。。”我哭喊着不停得求饶,德妃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松开德妃的腿,又趴在地上使劲磕头,拼命认错:“我真得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