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遣散出去了。
小妃子怀孕后，他想过，如果是儿子，那就会是太子，江山后继有人了。
后宫里那些人也不用存在了，全部打发出宫得了。
可小妃子生了女儿，那些人还得再留一留。
听到周嫔喜欢别人，齐砚其实没多大感觉，甚至感到欣慰，这样也有理由遣她出宫了。
可这些，他没跟人说过，连小妃子都没有。
“好了。朕自有办法，别想那么多了，在这陪陪朕，一会儿就处理完了，然后去看女儿。”
齐砚继续处理事情。
就这样？陛下不难过吗？他有什么办法啊？
陛下肯定很难受，才要自己在这陪着他，毕竟是天子之威啊。
沈妩体贴的给他揉肩捶背，默默的守着他，希望分担他的难受。
柔软的小手轻轻按在肩上，齐砚顿感舒服，打趣道：“爱妃今儿怎么这么懂事了？”
平日里这些活可都是他的。
“陛下……您别难过，嫔妾陪着您……”
齐砚手里的笔一顿：“……”
他表现出难过了吗？
为什么要难过？
这在旁人看来是罪无可恕的事，唉，算了。
就这样以为吧。
他后面也好处理些。
“好好捏。”小妃子的手劲儿太小，跟挠痒痒似的。
“哦……”
几天后，这日，齐砚没有上早朝，张德传达口谕以后就离开了。
殿内的众大臣开始窃窃私语。
“陛下怎么了？”
“不知道。”
“这好好的，怎么就不来上朝呢，陛下可不像是会偷懒的人。”
“你们还不知道吧，陛下后宫里的一个嫔位主子突然暴毙了。陛下哪儿有心情来上朝。”
“什么？”
“怎么回事啊？”
“嘘，别说了，走吧，天家的事，少打听。”
王之舟如坠冰窟，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难怪这几日都没有再见到她。
会不会是……
不，不要，不要是她。
是不是他们的事被发现了，陛下发怒了。
不管众人的脸色，王之舟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来到崇贤殿。
他要去请罪，都是他害了她，要不是他自私，她这般年纪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陛下……王大人求见。”张德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
王之舟进去后就跪在磕地上，磕头磕的砰砰响：“陛下，臣有罪，臣来领罪。”
“王之舟，你好大的胆子！”
齐砚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奏折，脸上怒意翻涌。
王之舟惊愕的抬起头，陛下果然知道了。
“陛下……”
齐砚声音低沉：“王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把朕当什么了？”
“周嫔已经被朕赐死，你想怎么死？”
王之舟痛苦的闭上眼，嫣儿，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
“陛下，臣可不可以再见见她，臣任凭陛下处置。”
说完又是一个头重重的磕下去。
“还想见她？把朕置于何地？谁给你的胆子？”
“如此胆大妄为。真是该死。”
“陛下……臣是该死，臣愿意一死，只是死之前想见她一面，陛下……”
“周嫔愿意为了你死，你愿意为了她死，你们还真是心意相通啊。”
原来嫣儿是为了他，她怎么那么傻啊？
王之舟心痛的难以呼吸，再也不复往日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