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现在黑老板也使出了这最后一招!
长胜大声喊道:“咬不得,咬不得!”
黑老板说:“为什么咬不得?”
长胜说:“你说过要七擒七纵我的!”
黑老板怒道:“你现在就是想投降我也不要你了,还提什么七擒七纵!”长胜看见他耳后的肌肉气得都在颤动,黑老板说完又张口咬去。
长胜又大声喊道:“咬不得,咬不得!”
黑老板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长胜说:“你要是把我吃下去,你就在地下呆一辈子吧!刚才我发现我的信号那么强,你要是把我吃了,你一辈子也休想冼清!”
这话倒是不错,黑老板扔下了长胜。他招招手,大黑傻子肿着脸拿着酒壶过来给黑老板处理伤口。
黑老板指着伤口对长胜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吃亏!我不会饶过你的,我要叫你进地狱,下油锅——对了,我要叫你盐酸里泡三次,碱水里泡三次,血水里泡三次!叫你尝遍地狱里的苦头,最后凌尽处死!来人哪——”
中篇
(一)
长胜被一队幽门螺杆菌押解着上路了。
他们走的是一条人迹罕至的秘密通道。这队幽门螺杆菌,怀道对家乡的渴念,一路催赶着长胜,快点,快点,快点!
长胜却走不快,一条细细的精钢链子穿过了他的左侧锁骨和右脚的后跟腱,而紧紧地拴扣在一起。他被拽着链子一瘸一瘸地走着。这锁骨就是俗称的“琵琶骨”,而足后跟腱则是常说的“大筋”。江湖上坚信这两样中的任何一个只要被挑穿,马上就成了废人,不论你是个怎样的好汉!而长胜是被双双挑穿的。长胜,这个士兵,这条汉子,算是完了。
响午时分,他们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路口中间,是一株极大的古槐。树荫下,环绕着一家乡村酒店,一家铁匠铺子,一家杂货铺子。
他们正走得又饥又渴,便决定在这里打尖。他们走进酒馆,将酒馆挤得满满当当。
酒馆里的老汉和少女忙出来待客,他们一见一队古怪的细菌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当兵的,不禁吓了一跳。
“怎么啦?不待客是怎的?”幽门螺杆菌的头头老罗见状很不高兴,他瞪着眼睛喝问道。
“待,待,来的都是客,来的都是客。”老汉忙陪笑道。开饭馆的嘛,只要你掏钱就是了。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
“都有些甚么吃喝?”螺头老罗又问道。
老汉说:“乡下地方,只在些自家煮的猪头肉,自家烙的锅盔,手擀的臊子面,桨水面。还有自家煮的糜子黄酒——这却是祖传的手艺,老字号了,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这里打酒。”
老罗掏出钱袋,数了数,皱着眉头说:“大帅过日子太抠了,给的盘缠哪够呀!那就一人一碗黄酒,一碗浆水面。”
老汉和少女点了人数,正要进入里间,螺头又补充道:“没有他的——”他指着长胜说:“不要算他!”
老汉和少女怜惜地望着长胜,长胜望着罗头笑道:“饭不给也就罢了,酒还是来一碗吧!”
老罗对长胜说:“不是我克扣你,大帅的给的盘缠就没你的!反正你的日子就要到了,多吃一碗少吃一碗打什么紧!”
酒和面一碗一碗端了上来,清酸清香的浆水面很对这帮幽门螺杆菌的胃口。他们埋头痛吃进来,吸得呼噜呼噜。吃了一气后,他们才端起酒碗喝酒。长胜见这酒色如褐色琥珀,一种清香扑鼻而来,不由得喝道:“好酒!”
但螺杆菌们却纷纷呲牙咧嘴地说道:“不好喝,不好喝!”有个细菌抓起桌上的醋瓶往酒里调了一注醋,再尝了一口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