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無奈,「真的不是!」
黎畫:「行行,不是。」
敷衍的不能更明顯,裴容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伸手一把抓住黎畫的手,「只是出了一點意外,跟你沒有關係,不是你!」
黎畫滿臉不贊同,「身子虛就好好養著,別為了面子強撐。借用我的法力強行撐開血咒只是你的設想。你被困在棺材裡這麼久,身子虛多正常,天下第一魔頭這種稱號只是別人叫叫罷了,又不會給你帶來力量光環,只要佩戴稱號就能獲得魔力什麼的。就算我的法力借給你,也要你能夠承受的住,這麼一副破爛身體,可別被我和血咒撐爆了。」
裴容差點從床上滑下來,說來說去還不是不信。被壓在身下玩弄已經很傷自尊心了,還要被誤會爽兩把就身子不行了,簡直雙倍暴擊。
正想解釋,小菊回來了,手裡帶著剛煎好的湯藥,內殿一下子充滿了濃濃的藥味。
「郎君,這是醫官給您開的安神湯藥。」小菊小心翼翼的端著托盤,「您趁熱喝了,好好休息,可千萬要保住身子。娘娘對您這麼好,定然是心疼郎君的,郎君也要為了娘娘養好身子。」
黎畫伸手,「端過來給我。」
小菊小心翼翼走過來,將托盤遞到黎畫面前。
黎畫端起安神湯藥,聞了聞,這味道直衝靈魂啊,抿一口,非常銷魂。她轉過頭去看裴容,痛心疾首的懺悔,「是我不夠關心你!」
小菊殷切的看著他,「郎君您都聽見了,娘娘果然最在意的還是您!」
兩個人在這一刻竟然詭異的合拍了。
裴容:「……」
裴容自暴自棄,擺出嬌弱的姿勢,眉頭輕蹙,病如西子勝三分,長吁短嘆,「合歡宮的郎君身份尊貴,對娘娘又是一片痴心,比我這整日裡病歪歪的更得大家讚揚,難怪娘娘也對他另眼相看。陶兒年輕,心高氣傲,需得嬤嬤用心教導,連合歡宮郎君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到底是我自取其辱了。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娘娘今日對我還有幾分情分,可這情分又能有幾日好,再多的情分也比不過各宮百花爭艷。」
小菊立馬急了,當場跪下來,「郎君,您……」
裴容伸出手,冷酷的說:「你不必哄我,我什麼身子我自己不知道嗎。」
黎畫頓時感覺手裡端的湯藥有點燙手,另一隻手扶起裴容,讓他依偎在自己懷裡,碗遞到他嘴邊,深情款款的說:「你不要胡思亂想,來,喝藥。」
裴容瞅一眼,嫌棄的撇頭,賴在黎畫懷裡,嬌柔的說:「這藥一聞就很苦。」
黎畫溫柔的哄他,「是我不好,讓阿容受委屈了。來,先把藥喝了,等入了夜,我帶你去人間透透氣,就只有咱們兩個一起,不帶別人。」
跪在地上的小菊大受震撼,看裴容的目光里充滿崇拜。
郎君好強!
裴容也覺得自己好棒棒,一口就能幹的湯藥,在黎畫哄聲中好似多麼大的委屈,完了還能吃蜜餞。
當個矯情的嬌氣包作精可真快樂。
到了夜裡,黎畫如約帶著裴容離開白玉京去人間,同時,一支訓練有素的鬼怪軍團從白玉京外面的大窟窿出去,向著涼州郡的駐軍所在方向前去。這麼多鬼怪一起出發,浩浩湯湯,很快到達目的地,把整個軍營都包圍起來。
看帳篷抓人,哪個帳篷看起來不一樣,就把裡面的人拖出來,讓他們都跪在地上,其他兵卒驅趕到用於操練的巨大空地里。
鬼怪軍團的主將問:「你們誰是這裡的大將軍?」
此時白玉京之中,地牢深處一口棺材緩緩打開,從裡面爬出一個渾身纏滿白綾的女人。她艱難的翻過棺材,滾落在地,扒去白綾露出真面目,赫然是鬼母。
牆角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