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一把抓住黎畫的這隻手,湊近在她耳邊輕聲說:「我身上這麼冷,不如娘娘幫我暖一暖?」
故意往她耳朵上吹氣,滿意的看到黎畫瑟縮了一下。
黎畫咬咬牙,「你又覺得自己行了?」
裴容悠悠道:「我一直都很行。誰能想到呢,娘娘跟我睡了這麼久,其實一直都是蓋著被子純聊天。」他故作哀怨的投去一個眼神,煽風點火的說:「我可是一直在等娘娘大發神威,結果娘娘敷衍了一次後就再也沒有動靜。真是深宮寂寞,無以為樂啊。」
一邊說一邊抓著黎畫的手往下移動,又主動又纏人,一本正經的說:「現在宮裡都被傳是我身子骨太弱,為了固寵特意接了弟弟過來獻給娘娘,我覺得我應該破除這個謠言,讓大家知道我才是娘娘的心肝肉。」
這磨人的小妖精都這麼主動擺好姿勢,色膽包天的挑釁她,不給個反應實在對不起自己。
裴容很自信,經過深刻反省後,他認為之前一敗塗地肯定是因為沒有經驗的緣故,所以輕而易舉就被拿捏了,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他。
於是他主動挑釁,勢要一雪前恥。
然後他再次被摁倒,在黎畫的手中痛哭流涕,不但嚶嚶嚶掉眼淚,還說了一句又一句羞恥的話,整個人軟成一灘水。熱是熱起來了,皮膚泛著漂亮的粉色,眼神迷離,淚水洗滌了眼睛,沾濕睫毛,胸口起起伏伏,喘著粗氣。
這次他又體驗到一個新花樣,毫無招架之力。
「看來阿容痛定思痛,認真鑽研過春宮,只是學習的不怎麼樣,紙上談兵的自信,遇到實戰就土崩瓦解。」黎畫慢條斯理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
「陰氣果然充沛,難怪阿容這樣自信。」
「……」
「阿容一言不發,莫非已經被榨乾了?就這?就這??就這???」黎畫毫不猶豫發出嘲笑,「阿容你不行啊。人生錯覺之一,我覺得我能行。」
「……」
每說一句,裴容就蜷縮一分,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像個自閉的鵪鶉,自信心被毫不留情的粉碎,弱小可憐又無助。
這場景,與之前何其相似,又是熟悉的畫面,又是同樣的趕腳,當然還有似曾相識的嘲諷。
連續發出來自靈魂的嘲諷後,黎畫沒有放過他,還說起另外一件事。
「聽說天庭的赤霄神君即將來白玉京,來者不善,有阿容的這一番鼓勵,感覺能跟赤霄神君大戰三百回合呢。阿容真是用心良苦,以身獻祭,我真是太滿意了。」
裴容縮在被子裡裝死,不論黎畫怎麼嘲笑,都堅決不發出一點聲音。
黎畫手伸進摸了摸,裴容一陣顫抖,熱起來了,還出了一層汗水,這樣睡覺可不舒服。她就著被子把裴容一把抱起來,向浴池走去。主位宮殿的配置是宮中最好的,看得出真的很會享受,浴池引得活水,既可以直接入水,也可以轉頭一下吐水裝置,變成吐熱水。
「先泡個澡,你出了一身汗,晚上這樣入睡不好。」黎畫扯扯被子,這次成功扯掉了,裴容抱著她的脖子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看到面前的耳垂,吹了吹氣,微微帶熱氣的風比冰涼涼的風更刺激,黎畫立馬縮了縮脖子。
陰測測的看著他,威脅,「再往我耳朵吹氣,信不信我辦了你?」
裴容眨眨眼,然後掐著矯揉造作的蘭花指,嬌嗲的說:「來呀,來辦我呀,不要因為我是嬌花就憐惜我,用力!」
另一隻手在黎畫的胸口畫圈圈,「娘娘憐香惜玉卻從來不真正過夜,叫阿容好惶恐好疑惑哦」
剛才還在裝死,現在這麼快就恢復過來,還有心情作死。
黎畫頓時一本正經的說:「那當然是因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