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研究了一下,黎畫問:「需要我幫你穿嗎?」
姑娘沉默的搖搖頭,夜裡還奄奄一息差點叫野狼咬死的人,現在已經能夠自己坐起來。
黎畫把空間讓出來,剛出來就聽見賀問瓊旁邊房間傳來奇怪聲音。為了方便照顧,曉摘星和葉飛霜睡一個房間,聽聲音似乎是葉飛霜。
又過了一會兒,葉飛霜面色鐵青的推開門,兩手抱著肚子,步履蹣跚,曉摘星伸手想要扶他,憂心忡忡,滿臉都是關心。但葉飛霜不肯讓師兄扶,一眼瞧見守在門口的黎畫,眼睛都快冒出火。他果斷向這邊走來,因為肚子這幾步路走的格外艱難,就像鴨子似的,站到黎畫面前後左右看了看,到底不敢在外面說,更不想叫外人瞧見自己這奇怪的大肚子。
一把推開黎畫身後的門,另一隻手狠狠拽著她進來,手勁兒大的青筋都冒出來。
沒看清屋子裡的狀況,忽然吃痛的一彎腰,兩手抱住肚子。
黎畫猝不及防,連「住手」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瞧見他這副樣子,趕緊扶著他,擋住他視線,「不舒服回去休息,我扶你。」
葉飛霜恨恨的一把推開她,咬牙切齒的說:「……踢我……」
「???」
「踢我肚子!」
「別想不開啊!」曉摘星趕緊道,苦口婆心的說:「你肚子已經這麼大,肯定會一屍兩命!」
聲音壓低,怕叫其他住客棧的人聽了去。
不過這個屋子裡的人肯定都聽見了。
葉飛霜氣炸,「我是說,肚裡的……踢我肚子!」
曉摘星懵逼,作為一個未婚男人,他壓根不懂這個,疑惑,「小孩在肚子裡會踢人嗎?」
「會。」回答的不是黎畫和曉摘星,而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葉飛霜循著聲音看過去,炸毛,「誰啊?」他對黎畫怒目而視,「這房間不是你的?你站門口一副守著的模樣幹什麼?」
要不是肚子被踢得太痛,氣得他想殺人,根本不會從房間裡出來找罪魁禍首,現在懷裡就像揣了一個瓜,叫別人看見讓他情何以堪。
被救起的姑娘已經穿好衣服,看得出她也不太懂這些衣服怎麼穿,但好歹是穿上了,原本死氣沉沉的雙眼仿佛看到了希望,興奮到扭曲,還透著莫名的狂熱。
她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噗通一聲跪下來,耳朵貼在葉飛霜的肚子上,比黎畫這個無痛當娘的還要虔誠。
抬頭,「是孩子!真的是孩子!他動了他動了!」
嚇得葉飛霜趕緊捂她嘴,「住口。」
姑娘一邊淌著淚水,一邊扭曲笑著,望著葉飛霜的眼睛仿佛能燙人。
驚得曉摘星差點以為面前這姑娘是從地獄爬回來的女鬼,那雙眼睛裡透出的瘋狂和歇斯底里,與發狂的女鬼何其相似。
姑娘死纏著葉飛霜的肚子,怕拉拉扯扯引來其他關注,曉摘星趕緊把門關上,壓低聲音,「姑娘趕緊鬆手,你這樣我師弟會不舒服。」
黎畫咳嗽一聲,「姑娘有話好說,他現在可是個脆弱的孕夫。」
好說歹說才叫這姑娘鬆開手,曉摘星趕緊扶著葉飛霜讓他坐凳子上。
葉飛霜瞪著眼睛,試圖叫那姑娘學會閉嘴,半點用都沒有,反而是他被那姑娘的眼神看得心裡直發毛。
姑娘的笑容扭曲,眼睛裡滿是瘋狂,偏偏還一直拼命落淚,看起來極為割裂,說她瘋了都沒人懷疑。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收拾好情緒,平靜下來後優雅的行了一個禮,只是單單一個禮就能感覺出她的良好教養,只有富且貴的人家才能養出那種矜持貴氣。
「小女子名叫楚婉清,家父瑞親王。」說著,她苦笑一下,黯然道:「三年前叛軍殺了我父王,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