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麦一直对路畅以早出生一个月的优势就占了她辈分上的便宜这件事保持十分不屑的态度,所以从小到大,她能主动低头叫路畅哥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
路畅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凝重,话音冷幽幽的:“谢谢啊,不过你哥我今天可真快乐不起来。社死你懂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哥我是剃头担子一厢情愿了。”
许思麦有点懵:“什么意思?”她当时并不清楚包间里发生的事。
路畅还有点说不出口,倚在门边叹了口气,难为情地挠了挠头:“你前脚刚出去,后脚姜温就表明了她喜欢林闯,唉也不对,她也不是明说的,不过就这么个意思吧。”
他倒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意外,许思麦试探道:“你、你早就知道了吧?”
路畅翻她一个白眼,很不客气:“你也早就知道了吧?我就说你干嘛非要今天来我这掺和一脚。”
许思麦脸上一热,结结巴巴:“你、你看出来了?我……”
路畅嫌弃地努努鼻子,学她昨天打电话的语气:“好歹也是一起嗦奶嘴长大的交情,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来。”又见许思麦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路畅狐疑道:“不是你什么情况啊?你也失恋了?”
不可能吧?按他的理解,林闯应该对许思麦是有意思的啊?不然干嘛主动和他坐同桌?
许思麦不想再提起有关那个人的任何事,便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草,”路畅骂了一声,却善解人意地没再盘问有关的任何细节。
许思麦转移话题:“你十八岁生日许的什么愿啊?”
路畅无比认真道:“许愿本人今后再也不过生日了。”
“屁,你这叫发誓。”
许思麦又突然很歉疚,如果不是她,路畅的生日也不会被搅得一团乱,姜温更不会当众让路畅下不来台。看许思麦俩眼泪汪汪的,路畅如临大敌,手忙脚乱:“哎哎哎,你可别这样!别碰瓷啊!”
许思麦酝酿好的情绪瞬间全垮,破涕为笑:“唉你好烦!”
这时姥爷睡了一半拧开房门出来起夜,看这俩孩子居然还在这说说笑笑,于是提醒道:“还不睡觉?!你明天早上五点半就得起床坐公交车去学校,还不回屋去?”
许思麦连连答应:“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路畅用气声叮嘱说:“赶紧把蛋糕吃了泡个脚,下雪天露脚踝,我跟你说你真得得风湿。”
许思麦不耐,声音也大了几分:“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啰嗦了?跟个老头似的。”
刚从背后路过的姥爷严肃皱眉:“你说谁?”
许思麦干干笑两声:“说路畅说路畅,没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