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低眉顺眼的几步走到阴若花身前,背对着阴若花弯下身子,而唐宁则熟练的扶着她,上背,“咚~驾~”阴若花伸手一拍南宫玉瑟的后脑,忿然喊了一声,他立马双手向后,反托着阴若花的身子,朝府门健步如飞地走去。
门口那三个小侍,全都在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抿着嘴偷笑,陈美华不由得心叹:这都快一年了,这三个怎么还是眼前这副呆像,笑不够似的。看着南宫玉瑟“饱受摧残”的样子,真的有那么好笑吗?陈美华无奈的摇摇头,冲着满脸汗水的唐宁,一点头,一抱拳,就转身迅捷的向府门疾步而去。
出了府门,陈美华和身背阴若花的南宫玉瑟,立即沿着王府的高墙向一深巷中走去。大约也就走了几百步之遥,陈美华转身一个来回,向四周查看一下,冲着南宫玉瑟一点头,只见南宫玉瑟后退几步,气运丹田,一个提气,施展轻功,身背着阴若花越过和王府一巷之隔的阴家族堂。这里实际上,也就是整个阴家祖祠摆放的地方,当然在祖祠的旁边,就是阴家家族中最重要的学堂了。这个学堂很宽阔,顶高梁粗,但是房屋的结构却又相当于一个秘室,外面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这里可不是对所有阴家的子女开放的。在若大的阴氏家族里,从阴韶华开始到目前为止,这个隐秘的学堂里也只收过几个阴家的女子,因为只有被族中八位长老中的,至少四位以上的人数认可推荐,再经过测试合格后,才有机会到这里来,接受为期一年的特殊秘密培训。
看着面前这对正当盛年的一男一女脸上的淡笑,阴若花觉得心里一阵发毛,后背也跟着一片凉飕飕的,这两人中的那个男的,是长老中专门教他练习古琴的,而那个女的正是阴氏家族的现任族长大人,她的地位基本上和阴韶华是平等的。阴若花心中苦叹:唉~每天两个,你们倒可以四天轮一次,我呢,天天都要上阵,唉~好苦好累啊,看来自己真的被这八个(五女三男)阴姓长老给,阴了——
“七长老,开始吧。”阴若花冲着那个男长老点头示意,然后正身坐下,闭眼怜听。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幽幽的古琴声,令人瞬间感觉仿佛有蛙鸣和虫草的唏嘘声伴随着,甚至能够感受到水草被理顺了方向,如参差不齐的木梳,有条不紊地梳理着流水的发稍,流水潺潺,太多的冥想都化为云烟飘走了……像在瞬间凝固了,似又觉得,柔光缓缓,如佛音弥漫,召唤着阴若花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一年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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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和红蕖,陈美华从漓江茶楼回府后,就直接被唐宁急拉着回南厢房洁面更衣了,唐宁一边替她更衣,一边还急急的叮嘱着她一些必要的礼节,等到阴若花收拾完,疾步来到正大厅时,这里早已是坐满了各房的正主。
阴若花刚跨进大厅,抬眼就看见了主座上坐着一女一男,那个男的她熟悉,正是月祖父,那个盛年女子,浓眉厉目,一脸浩然之色,正要细看,忽然一条兰色的身影,一下子向她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就哇哇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拍着她的肩膀呜咽道:“若花啊,我的好孩子,你可来了,你淑媛姐姐等着你救命呢,这次可全都指望你了……”阴若花定神一看,原来是南院三姨的正夫宋爹爹,如果说,娘亲房里的李爹爹是整天眼中含泪的“小哭精”,那眼前这位决对是当之无愧的“大哭精”,要么不开闸,若是一开闸,便是波浪汹涌了。
“咳~咳~咳~”主座上传来几声月氏的干咳声。宋氏一听,连忙止住了哭声,松开阴若花,低着头回到了原坐。阴若花连忙上前几步,给月氏请安。月氏受完礼后,便将大厅上的八大长老逐一介绍。原来那个盛年女子,居然就是族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