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披鹤氅,头戴纶巾,带领小童在城楼上焚香操琴;司马懿杀到城下,见状大疑,不敢贸进,料定城中必有埋伏,所以下令退兵。”
士兵们张口结舌,只觉得那诸葛孔明万分神奇哪!
“所以——”湛露扬手,朗声命令道:“现在,我要你们轮流击鼓,用力地击,使劲地击,让鞑子于几里外就知道我们在安南坡上面等著他们;让鞑子看到我们明明就在坡顶却不敢向上进攻!”两军对战,拥有高处就是优势。
鞑子闻鼓声却无法从下看清情形,必然不敢鲁莽行进。安南坡虽然没有城墙作为掩护,但光有这高度,依然是可以使“空城计”!
“是!”五名年轻力壮的士兵领命站在五面大鼓前,立刻开始奏击。
只听得鼓声隆隆震耳,抖颤黄土,勃腾传递数十里之外。湛露擐甲披袍,昂首挺胸,伫立在坡顶边缘,让山脚下的人抬头即可望见。
两个时辰后,鞑子三万士兵临安南坡下,远方就已经听闻鼓声的他们狐疑不已,在认出站在高处的那个人为运用土沟扰敌奇袭击退鞑靼部的“湛军师”后,更是怀疑此有蹊跷,果然不敢轻率行动。
湛露睇著仅在数里之遥踌躇停顿的大军,战袍里的背脊流下涔涔汗水。
这是一种赌,她从未用过如此不确定的策略。
而现在,她已经赢了一半。
她不会害怕,因为,只要能撑到夜黑之时……不,只要撑到斜阳西照之时,那个人一定会来!
就算不曾用言语书信约定,她亦深深坚信著彼此相通的心意。
依照她的指示,士兵们不间断地击鼓,有人甚至过于使力导致虎口伤裂,震天整齐的磅琅,达至云霄,动摇山河。击鼓的士兵有数百名轮流,而她,却硬是在狂骤的山风中独自站立超过五个时辰,犹如用生命守护著什么。
橘红色的日阳落至前方,将天空染成火焰般的艳丽。
山脚下的鞑子逐渐失去耐性蠢蠢欲动,湛露闭了闭眼,将青年士兵唤来。
“过不了两个时辰,鞑子就会不顾一切地起攻了,你带著大家先走吧。”她沉静道,没有半分遗憾。
“不行的!咱们怎能抛下湛参赞先走呢?”青年非常反对。不肯答应,“要走就一同走!”他们绝不会任参赞一人送命的!
“……我不会走的。”她缓慢且坚定道:“我说过,无论如何我要守住安南坡。我也相信……他一定会来的。”极浅淡地,她露出一抹清丽的微笑。
他?他是谁?青年闻言,一头雾水,只能蒙胧臆测。在看见湛露的笑容时,更是忽地呆愣住,以为自己眼花了。
怎么……湛参赞的这个笑容,有一瞬间好似……好似个姑娘家在等待情郎见面啊……
不对!不对!湛参赞分明是个聪颖英武的大男人啊……好吧,或许并不是太“大”。青年敲著脑壳儿,要自己别去计较湛露矮小薄弱的身材。
挥开胡思乱想,青年道:“咱们既然都决定留下了,又怎么会走呢?大不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啊!”他也只会这么一句,只好拿出来重复用道。
“你还这么年轻就一直想死,可别忘了家中还有高堂会伤心啊。”湛露微微斥责,“我是要保住你们,不是让你们去送死的。”
“可是、可是……”青年就是觉得这样太没义气。
“放心吧……”她轻轻昂首。怱地像是发现到什么,颈子向右倾了倾,她面容泛柔,道:“啊,他来了呢。”她笑得眯起了眼睛。
“他”到底是谁啊?青年错愕湛露那充满信赖的笑容,尚未将疑问出口,就感觉某个不同于鼓奏的浩大声响席卷而来!
“怎么回事?!”
鼓架忽然以突兀的规律摇撼晃动著,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