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可能只是丈夫,而我的丈夫却可以是我的好友、我的知交,和我并肩作战的人。”她满足地笑著,最后存在心底深处的迷惘和不安也尽烟消云散了。
她何其幸运,能拥有这个与自己意念相契的男子。
抬起头来,有些期待又羞怯,她不是很明白地道:“那……那、那我们现在开始就要做夫妻了吗?”
他望著她,说不出是何种表情。
沉默不语良久,他握住她的手,一同进了房。
“上官?”她不解地询问。心里想著,或许该换个称呼才对。
上官紫没有回答,只是关上门。
最后隐没在门内的,是她艳红色的衣角,和他的袍摆。
翌日。整夜没睡的上官绿晌午才出房,小行则继续被她绑架在房里折腾。
正要去后头的老井打水净脸,就瞧见湛露,“嫂子……啊呀!”
她大叫一声,让湛露吓了跳,还以为自己的女装打扮太奇怪,却听上官绿猛拍著额头道:“天哪天哪!昨儿个是大喜之日啊!我居然跟小行在房里磨蹭了一晚!”她抓住湛露,问道:“你们昨晚该不会偷偷拜堂了吧?没有叫我太不够意思了啊!”
“不……”湛露摇头。她和上官紫没拜什么东西啊。
“不什么啊?你们该不会压根儿就忘了昨儿个的大喜之日吧?”亏她还准备这么久,本来想说只有几个人已经很难热闹,怎么这两个人好像事不关己?更加麻烦了。
湛露的眼神明显地飘开。“没……没忘啊。”
“没忘?没忘你们今天就是夫妻了啊!”
“……我们是夫妻了啊。”她小声地道。
“啥?”上官绿皱眉。
湛露忙开脱,“我还有事。”就要离开。
上官绿冷静后才恍然发现她穿的是女装。同一张脸,不同的衣服,不过就是穿上裙子,她脸上没有脂粉,头发只是简单挽起,看起来根本和男装时一样啊!
真……真无趣啊!还以为自己能看到什么惊奇的上官绿,不禁开始埋怨那些换了衣装就换了个人的说书故事欺骗她的感情。
仿佛猛地发现什么,她用力地、用力地瞪著湛露的背影,然后追上她。
“嫂子!”她在她耳边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是不是很痛啊?”
湛露先是张大了瞳眸瞅著她,半晌,才镇定又和缓地轻轻露出微笑。
“你以后就知晓了。”
上官绿一呆,湛露越她而去。
“好厉害啊……”她傻傻喃语。大哥选的,果然不同。
唉,她能玩弄的,还是只有小行啊!
湛露,七岁之前,她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不,或许不是七岁。因为她是从有记忆的那年才有人帮她开始推算起,可能多或少了一、两岁也不一定。
“喂!小鬼,滚远点,别挡著老子的路!”
“兔崽子讨了多少钱?四枚铜钱?真他娘的少,拿来!”
“小乞丐,就算再看著我,我也不会给东西吃的,走吧!”
她捧著自己的残钵,将已经臭酸冷硬的半个窝窝头捏碎,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纵然肚子已经很饿很饿,饿到痛了,她还是不敢吃完,留了一点。
从她有记忆开始,这庙口就是她的家,众人踩的地板是她的床,那边塞的稻草就是她的被,她身上穿的衣衫是好几年前有个大娘可怜她,说她一个小女孩怎能坦胸露臂而帮她穿上的。现在已经小了很多,破了很多,污了很多。
那时候她才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个“女孩儿”,跟那种……在月老前娇羞地烧香拜佛拿红丝线的美丽人物是相同的。
不,或许是不同的。她没有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