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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见有人打断了自己的好兴致,极为不悦,双目一瞪,怒声道:“你是什么人!见了本宫怎么也不知行礼?皇上,您看呀……这个人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说罢,又赖在公瑾明轩身上撒起娇来。
公瑾明轩看到了公瑾端芳脸上的不悦神色,便扶正了宝钗的身体道:“她是朕的皇妹,是北静王的王妃。”
“哦,原来是北静王妃呀!”薛宝钗故作惊讶道,当日王妃驾临贾府,让她如此没有脸面的那一幕仿佛又重现在眼前。她双眼立时现出了凶光,心道:哼!当日你也不会想到,我有一天会成为你皇兄的宠妃吧?当日你加在我身上的耻辱,我要系数讨要回来。想到这里,她假惺惺地忙快步上前,扶起了公瑾端芳,却装作不小心狠狠地踩了她一脚。疼得公瑾端芳直吸气。
“哎呀呀,这可是怎么话儿说的?许是昨夜服侍皇上一夜,也未得睡,偏生皇上下了早朝又往我这边来了,我呀,真是累得头晕目眩呢。方才不小心踩到的王妃,还请您不要介意呀!”薛宝钗满脸堆着假笑。
“是呀,钗儿她说得不错,端芳你就不要计较了。她就是我晋封的宝丽妃,论规矩你也要给她行礼的。既然她无意踩了你,你也就不必行礼了。只当她给你赔不是了!”公瑾明轩笑容满面的说着,眼睛却始终不离开薛宝钗的身上,眼神中尽是宠溺。
公瑾端芳的脚被踩得还挺厉害,感到了生生的疼痛。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昔日在自己眼里的庸脂俗粉,怎么就进了宫摇身一变成了皇兄的宠妃了。而且,皇兄待她竟如此宽容!心底一团怒气渐渐上升,她真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打这个女人几个耳光,但想到今日来的正事,遂强压下怒火,看也不看宝钗一眼,径直走到公瑾明轩跟前道:“皇兄,今日臣妹到访,乃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这两个字深深触动了宝钗,“定是关于黛玉郎君——水溶的事。我决不能让她如愿。”宝钗心中如是想着,于是便在公瑾明轩面前惺惺作态道:“皇上呀,既然王妃找您有要事,那臣妾就暂且失陪啦!”
“钗儿,不要走。朕片刻也不能离开你呢!”谁知公瑾明轩却一把拉住要走的宝钗,还将她拥入怀里,抚摸着她的脸蛋儿道:“钗儿,你就是我的心肝儿,皇妹的话你听听又何妨?”
“既然如此,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薛宝钗故作娇羞地笑着,眼睛却得意地瞥向了公瑾端芳。大有示威的意味。
这女人的一举一动,简直令公瑾端芳倒胃,她真想一把抓起这个贱人丢出门去。她强压住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皇兄,我再说一遍,我有要事相告,是涉及水溶的事情。这些话,我只想对皇兄一个人说。”
“水溶”这个名字让公瑾明轩的心房颤动了一下,他于是说道:“钗儿,既然如此,你就委屈一下,暂且回避吧。”
“是,臣妾谨遵圣命。”宝钗假意谦恭地行了礼,可怨毒的目光却射向了公瑾端芳。她心道:想打发我走?没那么容易,我不在这里也照样能听到。她转身从偏门走出了正厅,随后拔下门上的一个小木栓,门上是个小洞,公瑾明轩和公瑾端芳的对话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鼓。
“皇兄,溶儿出事了!”公瑾端芳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
“我都知晓了,我那日听到消息,也是甚为伤心。不过好在暂时他没有性命之忧,后来,我又细想想,倒觉得溶儿娶了托炫国的公主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日后托炫国就不会再生事端了,这也并不妨碍溶儿登基。”
“皇兄,你怎能这么说?你也知道,溶儿他爱的是玉儿,玉儿也更爱溶儿,他们早已定下婚约了,这也是你下旨授意的呀!再说,凭溶儿的性情,他怎会弃玉儿于不顾?我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难道皇兄你就不想查清楚!”公瑾明轩这样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