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失落感袭上了心头。
且说紫鹃和雪雁陪着黛玉坐在一辆奢华的马车中,也不知怎的,紫鹃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雪雁却不然,对于她来说,离开贾府是一件分外令人高兴之事,看紫鹃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便忍不住问道:“紫鹃姐姐,你为何一脸忧色?”
紫鹃轻叹一声道:“北静王府贵为皇亲贵胄,我这等低贱之人真不知道到了那里该如何自处?”
雪雁不以为然道:“我看你呀,就是杞人忧天,北静王妃多么和气的一个人,况且对咱们姑娘又是那般好,你只管尽好你做奴婢的本分就罢了,又有什么好愁的?”雪雁本来还想说,只要离开贾府我就是最乐的,而且咱们姑娘早晚要离开那里的,但因想到王嬷嬷嘱咐的话,遂就忍住没说。
黛玉自知紫鹃是因为离开了本家而心生忐忑,本想劝她几句,现见雪雁已然替自己说过,便也不再开口。
又过了一盏茶的光景,一行车马停在北京王府门前。
“请林姑娘下车了!”王妃的侍女恭敬地站在马车前说道。随后,紫鹃和雪雁便扶着黛玉缓缓走下马车。
站在王府门前,黛玉抬眼望去,只觉得王府门前一派高昂巍峨之气,自是比荣国府强盛几筹。
“玉儿,来,让我领着你进去!”王妃从黛玉的身后走过来,亲切说道。
黛玉温婉一笑,自携了王妃的手,朝王府深处走去。
北静王府不愧是暄朝地位显赫的王爷之府邸,这里重重叠叠,足有十多进院落。每一处的建筑在富丽堂皇之外,又兼具了各自的特色,这一路行来,黛玉只是看着新鲜。
王妃见黛玉一脸新奇,并无忧忡之色,便放下心来,轻声道:“玉儿呀,来到这里不要见外,只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便是。”
黛玉听言,微笑着点点头。
少顷,王妃拉着黛玉来到了内院的花厅,依然拉着黛玉的手自正中的红木雕花木椅上坐了。遂说道:“翠喜,去把上好的龙井茶浓浓的沏上一壶来。翠竹,把郡主叫过来。”
“娘亲,您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带上媃儿,成日让媃儿闷在家里!”不过片刻之后,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黛玉心内暗忖:这定是王妃的女儿无疑了,听声音如此美妙,那人儿该是何等的精致可爱。
几乎是话音刚落,一个身着水粉色红缎绸衣的女孩就跳到了王妃的面前。
王妃宠溺地笑道:“媃儿,你呀总是这般野性难驯的样子,也不看看咱们家来了贵客呢!”
水媃这才定睛细看坐在母妃身旁的黛玉,看着看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由瞪得溜圆,红润润的樱桃小口也张得大大的,惊异道:“呀,娘亲,您这是从哪里带来的神仙姐姐?媃儿真是好喜欢呢!”说罢便一把搂住了黛玉的脖子撒起娇来。
王妃唯恐吓坏了黛玉,忙上前拉住水媃道:“你这个孩子,越发地没个规矩,你玉姐姐娇弱得很,怎么禁得住你这般横冲直撞!”
黛玉见这个肌肤赛雪,唇红齿白,俊美异常的小姑娘从心底就喜欢,故而纵然被她抱得紧紧地也丝毫不厌。遂说道:“王妃莫怪!我就喜欢媃儿妹妹这活泼的样子,再说,我哪里又那么娇弱呢!”
“就是嘛,还是玉姐姐知我心!”水媃听黛玉为自己说话,心里欢喜不已,回转身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看到女儿和黛玉一见面就这般投缘,王妃也甚是欢喜,便笑道:“也罢,也罢,那就看着玉儿的面上饶过你吧!”
“玉姐姐,你来了可真好,我整日里在这王府里,父王和母妃又不准我出去,整日让我学些女红,读那《女戒》什么的,都快把我闷死了。”水媃拉着黛玉的手只是不放,满脸笑盈盈地说道。
黛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