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处事不公,给你这点教训还是轻的呢!”随着一声不可一世的呼声,太子飞身跃上了擂台。他扬起下巴,异常轻蔑地注视着宋文卓。他应该是从观战的高台上跳落下来的。难怪宋文卓没有发现投射暗器之人。堂堂太子,竟以这种不光彩的方式搅局,实在令宋文卓愤懑。但是他却只能强按满腔的怒气,谦恭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有何吩咐?”
公瑾庆瑞冷冷地扫视了宋文卓一眼,骄横地说道:“本太子还没有打擂呢,你怎么就说武状元归这个姓水的小子所有?”
宋文卓一愣,道:“可是,这参加比武大赛的人员中并没有太子您哪!”
“放肆!这天下都是我们公瑾家的,你也不过是我家豢养的一只狗而已,低贱的奴才竟敢来质疑主人!”公瑾庆瑞狠狠说道。
这番话简直把宋文卓羞得体无完肤,堂堂三品中郎将,又是这次比武大赛的主考官,却被太子当着百官之面这般的侮辱。让他日后还如何见人?宋文卓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旋,他恨不得地上立刻开个大洞,好让他一下跳进去以躲开这般的羞辱。
水溶看着脸被气得苍白的宋文卓,心生不忍,遂大步上前,朗声说道:“太子虽然身份高贵,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辞。宋大人乃是朝廷的命官,皇上钦点的主考官,太子怎能如此出言不逊?”
那日在宝相楼被水溶紧锁脉门的手臂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此刻的公瑾庆瑞直恨得牙根痒痒,这两日,他潜心和师傅多多乌拉继续学习阎罗掌的狠招,只想在这次比武大会上将水溶置于死地。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与本太子顶嘴?”公瑾庆瑞颇没有风度地狂吠起来。
水溶轻蔑一笑道:“在下乃是当今皇上钦封的世子,今日比武大赛的最终获胜者。你若是不服,只管出招上来。若是在你的眼里,我们若都是东西的话,那你岂非就不是东西了么?”
一番软中带硬的话说得台下一片哗然,那阵阵的笑声更是触痛了公瑾庆瑞那愤恨的神经。“你这小子,休得放肆,今日本太子一定要打你个落花流水!”说罢,他便一个饿虎扑食就攻了上去。
水溶冷静地移身后退了两步,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他的锋芒。公瑾庆瑞岂肯罢休,站定身形,双臂盘绕,运功发气,台下众人之间他的手掌渐渐发黑,懂些武功的人都知道,他这乃是出于西域的邪门武功。掌心发黑乃是有了剧毒,被打中的人就算不死,恐怕也要成了残废。
水溶心中也是一惊,这种武功的厉害也听师傅说起过。这是西域毒掌中最为厉害的一种——阎罗掌。练这种功夫的人,通常要长时间在有毒的药液中浸泡自己的手掌,到运功之时,才可借力发散出毒气,只是这种武功是西域的绝学,罕有人会,将近十多年来,未曾再出现过,所以使得人们对它都不很熟悉了。忽然,水溶想起了一件事,父王曾经中过他一掌,那是不是也中了毒呢?
公瑾庆瑞本来还怕水溶身法太快,自己打不中他,现见水溶凝神静思,心中窃喜抓住了最好的时机。
眼看着公瑾庆瑞的一对魔掌就要触到水溶,众人都发出一种无奈地哀叹,有的人甚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却久久没有听到水溶倒地的声音。闭着眼睛的人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睁开的眼睛的人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情形,又闭上眼睛使劲地揉呀揉。随后人们就都看见,水溶完好无损地站在公瑾庆瑞的面前,而公瑾庆瑞却保持着方才推掌的姿势,一动不动。
原来水溶方才一时走神,待见公瑾庆瑞出掌过来时,再招架已然来不及了,遂就采用了一种极高超的轻功身法——飘扬挪步法。顾名思义,就是人在顷刻之间,如空中浮云一般轻飘飘地挪动位置。说来也是好险,水溶在公瑾庆瑞的掌风到来不过发丝大小的距离下才移开身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