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举刀,朝着一切有可能攻击到的致命处刺杀丶捅击。
「鸣人,我不愿意这麽说,你我都是清楚的,这对朽木家而言,并不算很致命的罪名,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件小事。」白哉语气冷漠至极,吐出他都不想承认的事实。
但这话没有问题。
至少,在百多年前的那个环境中,没有问题。
原本只是分家丶在家族中毫无地位的「纲弥代时滩」在杀害死神同僚以及自己妻子的事情败露丶在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的举报之下,也不过只是没收斩魄刀,人连监狱都没进去。
更不要说朽木响河这样一位「婿养子」。
「但响河他似乎不这麽认为。」白哉眼神里泛着冷意,「突然一天,就暴走逃离,还杀死三名看守的死神。」
「并且在此之后」
「响河以推翻『瀞灵廷』的名义,组织活动。」
「祖父和父亲一直都为这件事懊恼。」
「祖父认为他对响河太过严苛,如果当初没对分家那麽纵容,或许一切都不会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
「父亲认为」
「如果他能承担起这份责任,而不是将其推卸到响河身上,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止住话声,扭头看向鸣人。
神色间,有几分迷茫。
两只浅紫色的眼眸里,充斥满「我要怎麽办」的询问。
一方面是朽木家对不起响河,另一方面他又的确是一个能威胁丶而且已经威胁到瀞灵廷的罪人。
两难抉择。
战场上,结果已经落定。
朽木苍纯在虚化之后,的确具备「队长级」实力,可他身体虚弱丶基础不好,「虚化」也不能持续太久时间,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
假面破损,骨片崩飞,身躯摔倒在地。
只是战败,并未死亡。
他小口抽搐地喘着气,舒缓着极度负荷的身体。
村正艰难把头抬起。
深夜开始行动,而现在天明已至。
朝阳东升,染红丘陵后面的云朵。
那三个人就像踩在红云上,阳光给他们镀上金身,但并不金灿灿的,暗沉中如浮油的一点金光。
就这麽静悄悄地站着,就这麽静悄悄地注视着自己。
「现在不行动吗?」白哉开口。
鸣人摇头:「苍纯现在没有性命之忧。」
村正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什麽样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什麽他们在自己如此伤痕累累丶身体极限的时候,也没有对自己出手。
但这一切,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现在他离自己所渴望的东西,只有一步之遥。
村正一瘸一拐,走到封印前,调动自己全身仅剩的灵压。
趴在树上成群的黑色凤尾蝶扑扇翅膀,向四处乱飞。
他吟唱起言灵。
空间为之扭曲,散发蒙蒙波动,等最后一句念完。
「咔嚓」一声——
裂痕浮现,结界碎裂。
树木丶丘陵的虚影,也在这一瞬间,如梦幻泡影似的碎裂。
露出被藏匿在这里的东西。
一口被几只兵戈交织住的「棺材」。
村正掰开那些「兵戈」,将封印的最后一层也解开。
紫色的液体渗漏,从缝隙中滴落,灵压涌动,积蓄了上百年后,在这一瞬间猛然爆发。
鸣人挑眉。
这种程度
可不是普通队长级,碎蜂丶狛村左阵这些新晋队长的灵压,比他还要差上一些。
棺材破碎,露出一道躯体。
黑色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