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齡猶豫了一下,大步向著諸女行去,那小太監本來想提醒一下張延齡不合禮節,但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讓他自己作死去!
謝小婉諸女正在玩藤球,張延齡行到附近,好整以暇地輕咳了一聲,有認得的宮女連忙行禮道:「參見侯爺!」
張延齡擠出一副笑臉道:「建昌侯見過兩位公主。」
永福公主微笑道:「侯爺不必多禮!」
「本侯剛從太后那出來,這幾位不知如何稱呼?」張延齡故作不知地打量了謝小婉等人一遍,心裡亦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幾位都十分漂亮,比他家的喜兒都要俊俏,尤其是年紀是長的這位,恬淡溫婉,裊裊娉娉的,讓人想摟入懷中輕憐蜜愛一番。
永福公主禮貌地作了介紹,謝小婉等也禮貌性地見過禮。
張延齡目光落在謝小婉的身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原來這位就是永秀郡主啊,倒是個標緻人兒,可惜福氣薄了些,年紀輕輕便守寡了!」
永福公主頓時變了面色,謝小婉和費如意都愕了一下,前者皺眉道:「侯爺這話什麼意思?」
張延齡訝然道:「咦,莫非永秀郡主還不知情?蕭淮和徐晉在山東賑災雙雙遭了洪水,如今連屍骨都還沒找到呢!」
謝小婉和費家姐妹都瞬間面色慘變,目露驚恐。張延壽見狀恍然道:「看來永秀郡主還真是不知情啊,本侯還覺得奇怪呢,哪有剛死了丈夫的人笑得這麼開心,唉,節哀順變吧!」
「相公!」謝小婉悲呼一聲,身體一軟便往下倒,旁邊的費如意下意識地伸手扶住,結果只覺天旋地轉,兩人同時摔倒在地上。
「小婉姐姐!」
「三姐!」
「郡主!」
「快傳太醫!」
永福公主和費吉祥等大驚失色,一眾宮女太監齊聲驚呼,一時間亂成一鍋粥。
張延齡這貨也有點傻眼了,顯然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倒了兩個人,這威力也太大了些,連忙轉身溜掉了,不久前剛得罪了皇上,這貨顯然也怕引火燒身。
正在此時,一行人快步奔了過來,當先一人正是小皇帝朱厚熜。
「皇兄,小婉姐姐和三姑娘暈倒了!」永福焦急地道。
朱厚熜見到倒地的謝小婉和費如意,急吼吼地:「快傳太醫!」
……
慈寧宮中,太醫正在為謝小婉和費如意診治,朱厚熜沉著臉在廳內走來走去,雙拳緊捏暗道:「建昌侯這個混蛋,若小婉姐姐有個三長兩短,朕饒不了他!」
「皇上,永秀郡主醒了!」
朱厚熜一個箭步飆了上前,喜道:「小婉姐姐你醒了,你別聽建昌侯胡說八道,徐晉沒有事,好著呢,今天還送來了八百里加急!」
謝小婉本來毫無生氣的雙眸頓時一亮,抬起頭顫聲地道:「真的?皇上沒騙我!」
「朕騙你幹嘛,徐晉的奏本就在此,你自己看!」朱厚熜倒是準備充足,立即讓侍候的小太監把徐晉那份加急奏本遞上來。
謝小婉顫抖著雙手打開一看,雙眸頓時盈滿了喜悅的淚水,這確實是相公的字跡。
「姐姐小心!」費吉祥扶著虛弱的費如意行了過來,後者湊近看了一眼奏本,頓時如釋重負地道:「是徐郎的筆跡!」說完蒼白的俏臉不由騰的紅了,這才醒起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幸好,費如意跟徐探花之間的關係幾乎人盡皆知了,就等著徐晉從山東回來,到時皇上一紙賜婚便成事了。
這時,那名給謝小婉診治的太醫微笑著道:「皇上,永秀郡主只是一時悲傷過度暈倒,並無大礙,臣這便給郡主開一劑安胎養氣的藥服下便可保無虞!」
朱厚熜點頭道:「好,藥要用最好的,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