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祥笑吟吟地點了點頭,示意手下送馬氏母子上馬車。光頭番子燕揚看著身段風流窈窕的馬氏,扭擰著腰臀上了馬車,禁不住舔了舔嘴唇暗道:「真是個悶騷的娘們,夠味!」
話說昨晚羅祥看望過馬氏母子離開後,燕揚這貨便偷偷地折返把馬氏給霸王硬上弓了,結果後者半推半就的,事後也沒敢聲張。
羅公公瞟了燕揚一眼,平靜地道:「路上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將母子倆料理了罷!」
羅祥雖然答應過宋馳保馬氏母子一命,但對他這種人來說,承諾只是個屁罷了,只有死人才是最保險的,他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所以馬氏母子必須死。
「屬下遵命!」燕揚對羅公公的命令並不意外,只是覺得有點惋惜,如此床上尤物,就這樣殺掉真是可惜啊。
羅公公皮笑肉不笑道:「燕光頭,管好你褲襠里的玩意,若出了什麼紕漏,咱家會拿你的大光頭當夜壺!」
燕揚面色微變,訕訕地道:「屬下省得,公公放心,三隻腳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娘們還不容易,屬下不會在這方面犯錯的。」
羅祥杯中茶一口飲完,站起來淡道:「知道就好,出發吧!」
接下來羅祥便在幾名小太監的服侍下登上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城北門而去。
羅祥等人剛出了城門,一隊錦衣衛便風馳電掣地追出了城,有人大喝:「羅公公留步!」
羅祥的隊伍停了下來,那些帶刀番子如臨大敵地護衛在車駕前。
羅祥從馬車內探頭出來一看,見到高踞在馬背上的徐晉,不由皺了皺眉,皮笑肉不笑地道:「哎喲,這不是奉旨欽差徐晉徐大人嗎,攔住咱家的去路有何貴幹?」
徐晉微笑著道:「聽聞羅公公要離開鄆城縣,本官特意來送一程!」
羅祥面帶譏諷地道:「徐大人還真是個妙人,咱家昨天設宴相邀不來,今天反而不請自來了,嘿,您費心啦,徐大人!」
徐晉神色自若地道:「昨天本官公務繁忙,今天正好得空,羅公公不要見怪才好!」
羅祥一時倒不明白徐晉葫蘆里賣什麼藥,嘿嘿地冷笑兩聲不接話。
徐晉淡道:「噢,對了,本官還有一句要奉送給羅公公的,多行不義必自斃。宋馳雖然自盡了,但本官遲早會拿到證據抓住你的,羅公公自求多福吧!」
羅祥面色一變,繼續嘿嘿冷笑道:「咱家也有句話要奉送給徐大人,別太高估自己,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另外,你屈打成招,逼死兗州知府宋馳,咱家會如實上奏朝廷。」
「羅公公隨意!」徐晉淡定地道,宋馳盜賣官糧證據確鑿,他自然不怕羅祥彈劾。
羅祥冷哼一聲放下窗簾,眼中殺機暴閃,冷喝道:「出發!」
一眾帶刀番子重新啟程,錦衣衛倒沒有再阻攔,徐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眾番子護著的兩輛馬車,淡道:「回城!」
徐晉率著一眾錦衣衛撥轉馬頭回城,徑直來到縣衙後堂。如今整個縣衙後堂都是禁地,只有錦衣衛和少數人可以進入,其他衙役官吏一律禁止靠近。
徐晉回到後衙,李言聞父子正好從一處廂房中行出來,見到徐晉便主動迎了上來。
「情況如何?」徐晉問道。
李言聞神色凝重地道:「比較嚴重,鄙人也沒十分把握,但會盡力救治。」
徐晉點了點頭道:「有勞李大夫了!」說完便舉步走進房間。
房間內瀰漫著一股濃烈的中藥味,此時正有一人躺在床上,腦袋包紮得像印度阿三似的,赫然正是撞柱自殺的兗州知府宋馳,但見其胸口正在微微起伏,很明顯還活著。
錦衣衛把總司馬轅不禁暗暗砸舌,他奶奶的,這鳥人還真是命大,腦袋骨頭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