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翹並沒有放棄,強忍住疼痛繼續撕扯那繩結,徐晉只覺手腕上一陣劇痛,原來王翠翹的指甲斷了後,那尖利的角質把他的手腕給劃破了。
王翠翹顯然並知道自己把徐晉弄出血了,繼續咬牙扯繩結,徐大人苦不堪言啊,挨了一下又一下,只能悶聲忍著,畢竟人家王翠翹女人都能忍,一個大老爺們要是痛得叫出來,那也太丟臉了。
不知不覺間,兩人都流了不少血,估計是繩子被血浸濕了,竟然出現了鬆動。王翠翹微喜,用力一扯,終於把繩頭扯了出來。
徐晉不禁大喜過望,然而就在此時,慧靜老和尚和普淨(徐海)卻從外面走進了船艙,估計是東西都搬上船,這時即將準備起航了。
徐晉和王翠翹頓時都不敢再動了,徐晉甚至能感受到後者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急跳,顯然緊張到極點。
這時正值下午,陽光猛烈,慧靜老和尚已經脫掉那件沾滿腦漿和鮮血的僧衣,極為粗獷地赤裸上身,露出古銅色的結實胸肌,雖然皮膚已經有點松馳了,不過還是極具視覺衝擊力,可見這老傢伙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肌肉猛男。
「阿彌托佛,讓徐大人久等了,船隻馬上啟程,但願施大人不會暈船吧,哈哈!」慧靜老和尚大笑著道。
普淨見到徐晉和王翠翹兩人竟然親密地背靠背挨坐,頓時妒火中燒,惡狠狠地行過來。徐晉暗叫糟糕,急忙猛力絞動雙手,企圖把繩子徹底掙脫。
普淨見狀面色微變,飛身撲上來,就在此時,砰的一聲槍響,一顆鉛彈從岸邊的柳樹上破空而至,正面角度那名武僧當場腦袋飆血,死球!
砰……
間隔幾乎只有一秒,又是一聲槍響,另一名武僧的脖子中彈,鮮血飆出近米遠,仰面翻倒在船板上,死球!
普淨差點嚇尿,急忙收住腳步後退,此時,趴在岸邊柳樹上的郭金雕已經換上第三支燧槍了,而旁邊的謝三槍則在麻利地給第一支燧發槍重新填充彈藥。
砰砰砰……
郭金雕三支槍輪用,彈無虛發,連續擊殺了數名企圖接近徐晉的武僧,一時間竟無人敢再撲上前,而這時謝二劍和王林兒也趁機下令沖向碼頭。
然而,謝二劍等人還沒衝到碼頭,水下卻是起了變化,一群人突兀地從水中冒出,咬著腰刀從船身四周攀上船去,向著船上眾賊發動突襲。
謝二劍愕了一下,繼而大喜道:「原來是俞大猷那小子。」
「真有這小子的,弟兄們沖呀,把大人救出來。」王林兒興奮地揮刀大喝,五百營的眾軍士悍不畏死地沖至碼頭,勢如猛虎下山。
船上的賊人本來正準備起帆駛離呢,遭到藏在水底下的俞大猷等人突然襲擊,瞬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俞大猷的武藝了得,剛爬上船就將一名武僧砍翻,又準備撲向另一名倭國武士,結果砰的一聲,那倭國武士已經胸口中彈倒下。
「你大爺的!」俞大猷低罵了一句,妒忌地瞪了一眼碼頭上開槍的那名五百營悍卒,有槍了不起啊?
不過,俞大猷不得不承認,有槍,確實了不起。爆豆般的槍聲此起彼伏,五百營的悍卒還沒上船,燧發槍便遠遠地幹掉了數人。
「大人就在船艙中,快,功勞是咱們的。」俞大猷招呼了一聲,彎著腰便向船艙衝去,蘇青和馮老六左右護持,一股腦門就往船艙里沖,顯然不打算將營救欽差的功勞拱手送給五百營。
這一切描述起來很慢,其實只是發生短短的十數息之內,此時的船艙中,慧靜老和尚正提起一具武僧的屍體作為擋箭牌,然後撲向徐晉,企圖把徐晉重新控制在手中。
砰……
郭金雕再次扣動了板機,但子彈卻打在了慧靜提著的那具屍體上。
慧靜老和尚哈